薛远皱眉,比顾元白还要诧异:“圣上不是说要晚上同胡闹吗?”
顾元白:“唔。”
他抬手点点薛远,荡开笑,“朕说玩闹,可不是你这样玩闹。”
薛远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元白,半晌后,他坐起身,薄被滑落到精瘦腰腹,沉沉叹口气,“圣上想玩什?”
他神情写满失落。
当晚,犯大错小厮便被发现投湖z.sha。珍夫人去湖边看,湖面角泛着血腥气,小厮面容隐约可见,她捂着嘴,打心里反胃恶心。
韩太守怒斥她良久,“死也好,你也不要再出现在面前。像这样大罪,你是想要整个太守府都为你赔命吗?”
珍夫人抽泣不断,骨子里沁着凉意,越想越是古怪。
那小厮贪生怕死,怎会投湖自尽呢?
*
薛远带着他肩往回走,低身道:“个小厮,应当是府里位珍夫人派来。”
顾元白皱眉,侧过头看眼,“小厮人呢?”
“臣发现得及时,那小厮什都没看见,”薛远轻柔地转过圣上脸,低头用自己脸蹭蹭圣上脸蛋,“那个小厮都被臣吓得尿裤子,脏污,圣上不能看。”
顾元白嗤笑声,斜睨他眼:“你将人吓得尿裤子?”
薛远认真颔首。
辩,“凑巧而过,哪里敢看什!贵客不要冤枉人!”
薛远放开他脖颈,小厮尚未来得及庆幸,薛远便拽住他头发,猛得将他撞到假山之上。
血液顺着小厮额角滑落,薛远面无表情地又问遍:“谁派你来。”
小厮这时才惊恐起来,浑身颤抖地道:“是府里珍夫人。”
“珍夫人?”薛远阴冷道,“你看到什?”
顾元白走到桌旁坐下,拿出张宣纸来。薛远悄无声息地跟上去,顾元白将笔沾墨,“西夏如今已被攻占不少城池,但仍有些负隅抵抗。攻
圣上住处仍片安宁。
薛远早已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未着寸缕地躺在圣上床上,他不知想什,耳尖已烧红起来。这时已不止是背上伤口痒,全身结痂地方都跟着隐隐作祟地泛起痒意。
刚受伤那段时日,薛远便是这样不能动弹地躺在床上。圣上会亲手沾湿巾帕,探入薛远衣衫之中给薛远擦着身。
那时再痛,都是喝蜜般甜。
圣上沐浴归来,瞧见龙床上光景便呼吸顿,“薛九遥,”字字迟疑,“你这幅模样是在做什?”
顾元白乐,勾唇笑起来。
*
稍后,韩太守便知晓这件事。
珍夫人是韩太守府中二夫人,她派遣小厮过去也只是想提前太守夫人步,瞧瞧大恒贵客可有什缺需,显出自己体贴贤惠。这番举动着实让韩太守脸上蒙羞,他亲自去拜访顾元白,行大礼致歉,言明会惩治珍夫人,还请陛下勿怪。
顾元白原谅他。
小厮牙齿战栗:“小人、小人……”
薛远若有若思,喃喃自语道:“你全都看到。”
小厮话语卡在嗓子中。
匕首在手间转几圈,插入又拔出,小厮没有气息地摔落在地。薛远余光瞥见小皇帝走近,蹲下身在小厮身上擦去匕首和五指上血污,笑着走出去,“圣上。”
顾元白朝着假山看两眼,“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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