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沉静,只这声长远,仿若亘古而来,绵延千百里不断。
顾元白身体内有什东西跳动得越发快起来。
他知晓这代表着什。唇角越发抿直,却透着不同寻常红意。他克制着偏过头,热气逐渐升高。
紧绷脸侧,已经泛着潮色。
薛远紧张之下,只以为他是生气,连忙解释,“并不需要真谈婚论嫁。”
他珍惜地低着头,口口糊圣上满脸口水。圣上被他亲得眯上眼,薛远又忍不住心道,怎这可爱。
“圣上,”忍不住拉柔腔调,“臣和您现在到什地步?”
圣上张口欲说话,薛远却忍不住顺着他唇缝钻进来,唇瓣太薄,不小心便会被吮出血,薛远便吮着圣上舌尖。
顾元白被他吸吮得疼,推他好会儿,薛远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要说话时候你又堵住不让说话,”顾元白“嘶”声,掐着薛远咬口他下巴,轻骂,“你属狗吗?”
回京马车上。
郊外密林交错,树影绰绰。马车偶尔晃动之间,骏马喷个响鼻。
马车内,白衣袖袍盖住身上人脊背和后脑,待到双臂移开时,袖袍从薛远身上滑落。薛远骨指撑在车壁之上,他身下,圣上容颜已染上绯色。
顾元白眉眼中餍足,眼中含着润色光,眸色从下往上地看着薛远时,同充血唇如水墨画般晕开。薛远呼吸停,又低头触到湿润唇。
手指从背后伸入衣领,顾元白摸到几道凹凸不平结痂,他指尖顿,来回摩挲两遍,“还是留疤。”
他伏身枕在顾元白双膝上,垫着顾元白双手,把颗火热真心奉上,“不想同你传出些什桃色流言,不想让旁人在不知道时候臆想于你。单是你现在这幅模样,都不想让旁人看见。”
薛远突然庆幸起来。庆幸顾元白是皇帝,而他奈何不顾元白。否则以他这样晦暗想法,会直接将顾元白圈在自己地盘也说不定。甚至更过分,他或许会从史书上抹去顾元白名字,让后人都不能窥得顾元白二。
多可怕,他甚至想过薛府能不能关上顾元白辈子。
但圣上注定会在史书上耗费许多笔墨,既然如此,薛远只想要顾元白干干净净。不想让他被后世随意个生人窥伺,被旁人轻佻地搭上艳色
薛远盯着顾元白衣领不说话,顾元白皱眉低头,才发现领口处被摩挲得发皱,已经微微散开,白皙皮肤向下,隐约可见。
眉头挑,手指覆上衣领收紧,“你觉得们现在到什地步?”
薛远回神,难得不自在。他握拳低咳好几声,面色看着平静,耳朵却已在马车缝隙间光束下红得通透,顾元白看着他浑身不对劲模样,不知不觉,已经有些笑意。
薛远扭捏好会儿,才蹲下身,他握着顾元白双手,掷地有声说:“谈婚论嫁地步。”
他眼眸有神,亮堂。
薛远握着他小臂,“不疼。”
“有些烦躁,”顾元白低低道,“这本来什都没有。”
“保护圣上而留下疤,还能留辈子,”薛远真情实意感觉愉快,“这不是谁都能有。”
可圣上抿着唇,还是笑不出来。
薛远心道,怎这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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