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道:“是,这孩子灵气十足,于诗赋上确实有些天资。”
顾元白笑,“太傅
薛老将军原地愣半晌,才骑马跟上去。
*
顾元白去地方,正是他太子太傅李保府上。
李府。
亭中摆放着方古琴,众人坐在亭中,暖茶被丫鬟送上,李保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要亲手为圣上倒杯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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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薛远小心扶起圣上,往外头走去。
府外已经备好薛府马车,薛远上去看看,皱眉跳下来往府中跑去,“圣上等等臣。”
不过片刻,他便抱来三床棉花被子,忙里忙外地铺在马车之中。
顾元白面不改色地站在马车旁,身姿笔挺,实则腰间酸软无力,小腿都有些站不直。
次日早,顾元白低调在薛远房中传早膳。薛老将军听闻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大不敬,早就往薛远院落走去,等在前头请求面圣。
片刻,小厮奉命把薛老将军带进院中。薛老将军未走几步,眼便见到府中仆人昨日所说千里马。
骏马被束在树上,通体无丝杂毛。这是匹好马,但却不是薛远曾经买来那匹马,薛远买那匹马四只蹄子上具有圈深色毛发,犹如黑色圈绳般醒目,英姿飒爽至极。薛老将军多看这匹马两眼,走到房门前。
房门咯吱声,饭香味随之而来。顾元白正坐在桌后,指指面前位置,“薛卿,坐。”
薛老将军恭敬上前坐下,薛远为老父亲递上碗筷。薛老将军看他就心烦手痒,但在圣上面前,只板下脸。
圣上温和阻他,“太傅年龄大,这等小事怎能让太傅做?”
圣上话音刚落,薛远便及时起身,端起茶壶飞快倒四杯茶水。
他倒茶模样也是牛嚼牡丹,半分不懂什茶饮之道,顾元白眼皮跳,依然笑着接过茶碗,浅浅品口。
但桌子人,谁都没有在意薛远倒茶动作。
李保有些不安,也有些急切。圣上却缓缓悠悠地同他说番庭院中景色,又念两句诗:“这首诗作从江南传遍大江南北,若是朕没记错,这才子曾拜师过太傅弟子。”
薛远不在身边,没有人敢上前靠近威严无比圣上。整齐衣袍之下,这些无力都被遮掩得牢牢实实。
薛将军站在旁疑惑地喃喃自语,“哪里用得着三床被子?”
顾元白心头漫上尴尬,还好未过会儿,薛远便铺好被子,下车握住圣上手:“圣上,臣扶您上车。”
他小心翼翼,步子缓慢,时不时问句:“臣走得快不快?您先看看舒不舒适。圣上渴不渴?脚累不累?”
声音逐渐变低,圣上道:“闭嘴。”
薛远轻飘飘地看他老子眼,便全神贯注地放在圣上身上,手悄悄从后头撑住圣上腰间,给圣上坐直力气。
顾元白稍微轻松些。
早膳应当吃得清淡些,但圣上所用饭菜也太过清淡。薛老将军尝两口,实在是吃不下去,担忧道:“府中奴仆当真懈怠,圣上怎能吃这些东西?”
顾元白吃口没滋没味清汤,笑笑,“薛卿,偶然尝尝清粥小菜也不错。不说这个,今早正巧你过来,那就同朕走走,朕有些事需交予你做。”
薛老将军立即道:“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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