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圣上从未对他说过情爱话。
不要紧,说不说都无所谓。
薛远对自己说。
难道顾元白说厌烦你,你就放他跑?
不可能。
他自己也难受,身上每块肌肉都僵硬在块。全身都在叫嚣着亲上去扑上去,本能让薛远想在顾元白身上打下深深记号,去让前些日子忙碌得快要看不见他人现在回想起他。
顾元白忙碌时候,薛远不想打扰,心疼他。除这些,还有无比寂寞,能把人折腾疯胡思乱想。
薛远在想,顾元白会不会等爽够时候,就道口令将他再次调走。
三个月,对于顾元白来说很短,对于薛远来说却很长。
长到每天回想起来,都好像度日如年。
薛远原本发亮眼睛暗下去。
“圣上也知道对疏忽,”他幽幽地叹口气,“不过也是,和江山比起来,洛神都不算什,又算得什呢?”
他身上有股冷冽风霜,冷热混杂,顾元白脸上微微窘迫,他往后靠靠,细细根梅花树如遇狂风般剧烈摇动起来。
薛远沉,“你还躲。”
顾元白:“……”
寒风吹过,顾元白鼻尖微红,他看着这个模样薛远,又没忍住上身俯,在唇上咬口。
薛远唇咬起来稍硬,还有烫人热度。
笑时唇角微勾,匪气十足。不笑时凌厉,以顾元白挑剔眼光去看,越看越是性感。
他用牙齿磨着咬,等想要退回去时,薛远终于回过神,掌着顾元白后脑勺便疾风骤雨地亲回去,直把顾元白亲得眼前片发黑,使劲推拒他两下才放开。
看着薛远馋得眼睛通红样子,顾元白深沉地叹口气,心底却泛着痒,脚趾偷偷蜷缩。
但薛远怕当他毫无准备时候,顾元白便失兴趣。就像薛远从荆湖南回来之后
常玉言都比他要更为频繁地与圣上说上话。薛远站在旁看着他们时候,他得承认,常玉言这个探花是有用。
他文章,他手中笔,是圣上另个战场。
那个战场上,无法用刀枪,无法去杀敌,薛远只能看着,站得笔直不动。
薛远是个粗人,满屋子书只是个摆设。君子要学东西,他其实就通个棋,平日里糊弄下常玉言没有问题,但笔杆子他是当真挥舞不动。
在顾元白处理政务时候,薛远归根究底,还是觉得自己做还不够,觉得圣上未必能直容忍他爬龙床。
薛远低下头,顾元白不由闭上眼睛等待。果然,炙热吻从眉眼到达鼻梁,但总是也亲不到点上。
顾元白催促:“亲啊。”
声音出口,才知道低弱得不像话。
薛远留下道道印子,就是不亲嘴,“前些日子瞧着圣上,就是这般感觉。”自言自语,“总是爽快不到点子上。”
心绪复杂。
假期,就应当是快乐。
大雪如神仙撒下白花,除点红梅之外处处片白茫。
短短片刻,黑发和肩上已经积层落雪。薛远头微微低着,步步推着顾元白后退,直到撞在颗梅树上。
树上积雪倏地落下,还好薛远眼疾手快,扯掉背后披风扬,将两人罩在披风之下。
厚雪落在披风上,黑暗披风之下,顾元白轻咳声,低声:“前些日子疏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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