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不承认自己难受,他只是有些挫败,他看着薛远担忧面容,抬起手顺着他面颊,“对不起。”
再忙,顾元白也不应当这长久地忽视他,在他心中薛远不会为此在意。但真当不会为此在意吗?
既然决定在起,那就要付好自己责任。顾元白这三个月行事就是仗着薛远对他深情,他知晓薛远不会离开
顾元白闷闷喝口清酒,“三个月未曾顾及到你。”
“心甘情愿,”薛远坦然,顿顿后,“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不懂治国,无法助你。”
顾元白沉默半晌,清酒也不好喝,小菜也不好吃,“你在身边终究还是可惜,你应当去走你大道。将帅,文武,让天下人都知晓你厉害,让史册上也能唤你声英雄。薛远,你没必要将自己困于皇宫。”
薛远僵,“什意思?”
顾元白又说遍。
薛远眼睛亮,“圣上心疼?!”
顾元白轻呵,“白心疼。”
薛远却没听到他这句话,他喜不自禁,直喃喃“你心疼”,嘴角咧到耳边,傻得让人不忍直视。
顾元白伪装出来怒意,彻底被这个傻笑给击碎,自言自语,“真是个傻家伙。”
*
顾元白似笑非笑,“忙起来时候,你也亲?”
薛远顿下,竟然点点头,含糊道:“……睡着后亲。”
顾元白愣,随即追问:“还做什?”
薛远不敢说话。
顾元白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逼迫人,“说啊。”
薛远总算是听懂,他不敢置信,犹如受伤野兽低吼,“你又要将调走?”
顾元白重重握着酒杯,“只是不想拘着你奔向大好前途。”
薛远差点儿疯。
他正要止不住突起青筋想要起身,bao怒,但烛光微晃,显露出顾元白脸上神情。
薛远满心火气忽地化成水,他绕过石桌走到顾元白身前蹲下,小心翼翼抬起他脸,“难受?”
晚上,薛远还是用母狼产子事将圣上拐到薛府。待到沐浴之后,顾元白让人布上小菜和清酒,挥退随行宫侍,单独坐在院落中与薛远月下对酌。
火炉暖意融融,今个是十五前后,月亮很是圆满亮堂。几杯小酒下肚,薛远总算是说出前些日子自己胡思乱想事。
“你忙着标点符号事,许久未曾同说过什话,”薛远自嘲,“以往曾见过母亲以泪洗面,原以为只有她会这患得患失,现下才知道是错。原本只要看着你就好,月过去,尚且可忍耐。两月之后,开始胡思乱想,三月时,竟悲秋伤怀。纷纷扰扰,自找其乱。”
顾元抿唇,突然觉得自己在恋爱中不是个很好另半,“你同在起是不是很累?”
薛远奇怪,“何出此言?”
他这幅模样,和朝堂上大发怒火模样全然不。怒火没有,轻佻意味倒是浓郁。
薛远被追问得受不住,梗着脖子道:“就摸摸。”
顾元白凉凉道:“摸哪儿?”
薛远硬是拿起自己领兵打仗气势,豪气万千地在顾元白身上点又点。
“亏得朕还心疼你,”顾元白抱臂冷笑,心底发痒,“原来在朕政务繁忙时候,朕薛将军却过得如此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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