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前被反叛军曾祸害过遍,大势豪没有,小虾小蟹倒是多得很。加上淮南处来来往往商户,形势复杂,薛远每日忍着脾气参加筵席,时间久,已然可以不动声色。
与形形色色人交际,暗中套着消息,身处其中时才是最锻炼人本事。薛远眉眼之间越来越能沉得住气,嘴角笑意也越来越深,偶尔打眼看,好像真是个好相处君子。
时间拖,又往后拖个月。
薛远笑着辞别淮南吕氏,进地方官府为他备府邸之后,就觉察到不对。
他挑挑眉,进门看,原来不知是谁给他送来两个女人,正在卧房之中身穿薄纱地立在床边。
今日是出行日子,薛远收拾好自己就顶着脖子痕迹,去辞别父母。
薛老将军和薛夫人在卧房之中悉嗦响动几下,过会,薛老将军披外衣走出来,“去吧。”
薛远俯身行礼,隐隐天色之间,薛老将军好像在他脖子间看到些床笫之间留下痕迹。
薛老将军怔,薛远已经披上厚厚披风,转身往外而去。
老将军忡愣半晌,再也睡不下去,不知不觉走到薛远门前。薛远院子之外是宫中来侍卫,薛老将军走过去,侍卫长抬剑拦下来他,温声道:“薛将军,圣上还在歇息。”
巷子里压着您在亲。”
顾元白啧声,“记得。”
薛远与他在斑斓花灯中对视眼,呼吸浓重炙热起来,手被拉着,又到那条黑暗巷子之中。
还是那样寒气,那样水滴,那样喘急混乱吻。
顾元白张着唇应和着他,更加凶猛得亲回去。薛远喘息着安抚他,“不急不急,慢慢来,更慢点。”
“滚回去,”薛远厌恶地皱起眉,转身退出院落,出门就踹脚看门奴仆,“你他娘什人都让进?!”
守门小厮被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跪地,“小知错,小再也不敢。”
薛远脸色阴沉着,向来带笑脸上乌云翻滚。
小厮害怕地上前抱着他小腿痛哭,口个“冤枉”“被迷眼”。薛远又用力踹他脚,戾声,“老子立过规矩。”
薛老将军僵,双膝软,重重跪倒在地。
*
淮南盐商事水深得很,薛远带着人查,便查到私盐事。
自从西夏被大恒吞并改名为宁夏之后,西夏青盐自然不再是私盐。许多依附西夏青盐贩卖私盐盐贩子遭到重击,又因为两浙盐矿投入市场,官盐下跌之下,私盐几乎没有生存空间。
盐商庞大利益,和官府强而有力打压,就在淮南和江南两地有混乱。
顾元白呼吸不上来,气闷感觉又爽又难受,他瞪薛远眼,终于骂出早就想骂话:“滚你他妈慢!”
薛远笑得胸膛颤动。
夜过去,第二日天色还没亮,薛远从床上醒来。他胸膛和脖颈都是鲜红抓痕和吻痕,薛远欣赏半晌,又轻柔地把圣上唤醒,哄着他在脖颈间再吸出道深痕。
圣上困倦极,他被烦得生火气,吸半晌就牙齿咬,血味转瞬迸在唇里。
薛远“嘶”声,顾元白努力睁开眼睛,无意识舔舔唇上血迹。薛远低头看他半晌,把另边脖子也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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