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不想要让顾元白失望,但他眼前被黑暗遮住,看不见顾元白恐慌袭来,让他毫无抵挡能力。他忍着拉开顾元白手想法,想着睡觉,不能让他担心。
但牙齿紧咬,咬肌颤抖,极尽挣扎。
顾元白看着他这个样子,眼中突然之间就冲上来股热意,像是装满水瓶子陡然倒地样,他彻底崩溃,死死闭着嘴不出声,眼中泪水却如珠子样滴接着滴滚下来。
炙热难过泪水落在薛远脸上。
薛远惊,他咬着牙不由松开,心里惊慌转眼成无措,抬手,却被捂着眼不知该做什,“别哭别哭,睡,这就睡,马上就能睡着。”
他几乎要日十几遍地问顾元白喜不喜欢他。
分别时间越来越近,他显而易见地恐慌起来。两年之中养成不露声色破碎地,害怕和恐惧几乎要吞噬掉他,他会经常看着顾元白看到手指发抖,,bao躁、压抑,让薛远开始在离别前吓人消瘦。
顾元白知道他舍不得离开,但他不知道会严重到这样程度。
薛远连白日也会偶尔陷入到分别痛苦之中,他被这样情绪魇住,只有顾元白轻声呼唤才能叫醒他。日复日,他眼中红血丝越来越深,顾元白次夜中惊醒,才知晓他竟然连觉也不睡,只盯着他不放。
夜中那双眼睛,像是在看救命最后根稻草。
眼角,“你已不年轻。”
“……臣还小呢。”
顾元白笑弯眼,从眼角抚摸到高挺鼻梁,“去次也好,你是眼睛,你去瞧瞧那些国家,就是代瞧瞧。”
薛远低头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眸色与黑夜溶于起,好似有即将分别痛苦,又有想要退缩烦躁。
顾元白最后道:“去吧。”
眼前黝黑片,小皇帝冰冷手指将他视野遮挡得牢牢实实,薛远看不到顾元白现在是什样子,却能感受到他指尖颤抖,和
睡觉对薛远来说,成浪费时间种东西,他不舍得去睡,他宁愿拿这些时间多看顾元白眼。
顾元白放下所有政务,在白日里将薛远压在床上,道:“你需要休息。”
薛远睁着通红眼睛看着他,这双眼睛已经疲惫到沉重地步,顾元白不知道薛远怎还能再睁开眼,不知道他是用多大意志力来对抗精疲力竭身体,但想想,就能体会到其中艰难。
床褥柔软,熏香中透着阳光晒后味道。薛远躺在这样床上,却毫无动静地直盯着顾元白看。
顾元白捂住他眼睛,“九遥,闭眼睡觉好不好?”
繁星成银河,春日微风在夜中也温柔地放轻脚步,薛远喉结滚动,良久,他艰难地道:“好。”
*
丝绸之路前行之前要做很多准备,最少也要折腾六七个月时间。从这夜开始,薛远便成日成夜黏在顾元白身边,顾元白对他多有放纵,宫中处处都留下他们相伴走过痕迹。
像是生死离别之前抵死缠绵,随着准备越来越充分,薛远便越是咬着牙发着狠,有时候在夜间,他压着顾元白脊背,犹如脖颈相贴对濒死鸳鸯,“圣上,走之后,别人会爬上这个床吗?”
等顾元白说不会时候,他又会问:“要是你喜欢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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