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脚步顿住,他顺着声抬起头,从错杂枝条之间见到垂落长长木件。微风动,雕刻木件下碎石碰撞,羽毛随风轻飘,声响清脆。
这是个石头羽毛做成占风铎。
占风铎类似风铃
褚卫不由有些不悦,看到常玉言凑笑着到圣上身边关心时,这样不悦更为深重。冲动时起,他上前不由分说地从常玉言手中拿走折扇,似有若无地遮住圣上角,“圣上,不远处就有处溪流,您可要去那处寻些清凉?”
顾元白苦笑道:“歇会儿再去。”
寻到空性大师开始,到如今已有七年,顾元白本以为自己身子骨再不济也不怕爬个山,未曾想到太阳大点,就已经有中暑之症。
他也想去溪流旁凉快凉快,可他懒得动,要是薛远在这,恐怕早就背着他这个懒人过去。
顾元白出神片刻,褚卫瞧着他神色,莫名有些心慌,头次失规矩地道:“圣上?”
山路无法行马,顾元白便兴致盎然地徒步往山上爬去。
这山坡度挺缓,但顾元白还是高估自己底子,山还没爬到半他就已经脸色苍白,硬生生地在大热天冒出头冷汗。
褚卫第时间发现他不对,着急将他扶到树下休息,顾元白手指有些微颤抖,他将指尖收到袖中,冷静地平复急促呼吸。
吸气,吐气。旁人送上凉茶,顾元白瞥眼,低声,“用白水加点盐。”
他应该是中暑,头晕,眼底片黑,胸口发闷还有点恶心,最起码也是轻度中暑程度。
顾元白被陡然唤醒,他眼眸重新映入眼前这片葱翠幽幽,回首,对着褚卫笑,“何事?”
褚卫垂眸,遮掩住那些并不光明磊落小心思,“臣同常大人去给圣上取些溪水来。”
常玉言直站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褚卫,此时才出声:“褚大人说得是,圣上还是用些凉水擦去热意才好。”
他们二人说,周边*员们也跟着出声要去,也想让圣上看看他们忠心。顾元白颔首应允,围在这儿人顿时少半。
在这些人搬水来时候,东翎卫又找处阴凉好地方,顾元白歇几口气,站起身去往阴凉地。途中经过颗大树,树根虬结,枝叶繁茂到透不到光。顾元白正要从树下穿过时,阵风来,伴着骤然响起悦耳声音。
顾元白将手放在腰带上,在褚卫惊愕目光之中将腰带抽掉脱掉外袍,褚卫倏地背过身去,衣角在地上划出个半圆,白玉耳朵红得几欲滴血。
顾元白干净利落地将衣服脱得只剩里衣,他松衣带,让领口不再这紧绷。田福生和太监们连忙圈起他手臂和腿上衣物,周围人满头大汗地挥着扇子,凉风习习,风从四肢和胸口灌进,顾元白这才舒服几分。
里衣本就洁白,露出手腕和半截小腿竟然比里衣还要白上几分,透着白玉般莹润光泽,周身绿意浓浓,给他成衬托。
褚卫过半晌才忍下羞意转过身,御医正在给圣上把着脉,宫侍、*员围在圣上身边,褚卫看得清清楚楚,有些年轻*员眼中闪躲,已面色通红地不敢多看圣上眼。
圣上威震四海,声名赫赫,恐怕不少人现在才想起来,除去那威仪和尊贵外,圣上容颜也是等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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