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它引起过很大轰动,先生。波尔顿夫人、她保姆,还有那个男人,先生,三个人块儿被发现。这个烟灰缸当时就放在他们床边,靠着波尔顿夫人那侧。”
“你收藏定够装备个小博物馆。”
“本想把它送给萨维奇先生——他特别感兴趣——不过现在很高兴没送给他,先生。想您会发现,您朋友在烟灰缸上掐灭烟头时,上面刻字会引起他们议论,而您正好可以回答他们——说起波尔顿案子。他们都会想听下去。”
“这听上去很让人激动。”
“人性就是这样,不是吗,先生?凡人爱情也是这样。不过真很惊讶,因为没想到会有第三个人。房间也不大,不时髦。太太当时还在世,但不想告诉她这些细节。她听到点事儿心里就会不踏实。”
”
强烈地意识到自己以后就不再想见到帕基斯,所以他话引起负疚感。没法把这位仁兄赶走。他说:“直想着,先生,要送您件小小纪念品——可是回头想,它又正好是您不想收到东西。”人能得到别人喜欢——这是件多令人奇怪事情啊。它会自动唤起某种忠诚感情。所以对帕基斯撒谎说:“始终很享受们谈话。”
“开始时候真是不顺利,先生,犯那个愚蠢错误。”
“你对孩子说吗?”
“是,先生,不过过些天,在字纸篓事情上取得成功之后才说,这样可以让不那痛苦。”
“肯定会珍视这件纪念品。”说。
“烟灰缸如果能说话就好,先生。”
“确如此。”
不过,帕基斯尽管有那深刻思想,他话终于还是讲完。最后握握手(手有点发黏,也许它碰过兰斯手)后,他便走。他不属于那种你想再见到人。随后打开萨拉日记。开始时,想该看看九四四年六月里切结束时那天日记,但在醒悟到自己想看那天日记后面原因以后,又觉得有很多其他日子日记可以看。把这些日记同本人日记放在起比对,便会确切地知道她爱情究竟是如何逐渐消失。想以对待案子——帕基斯个案子——中某个卷宗方式来对待这本日记,但没有那份定力,因为打开日记后所发现并非是自以为会发现东西。怨恨、猜疑和嫉妒已驱使走得如此之远,以至于读她写下文字时就像是在读个陌生人爱情自白。
低头看眼日记本,读到上面有这句:“真快乐,莫明天回来。”想会儿“莫”是谁。想到自己曾经被人爱过,自己存在曾经有力量在另外个人生活中造成快乐与无聊差别,这也是件多令人奇怪、多让人感到陌生事情啊。
“不过如果您真不反对纪念品话,先生……”
“当然不反对,帕基斯。”
“先生,这里有件东西,可能有点意思和用处。”他从衣袋里掏出个用纸巾裹着物件儿,怯生生地隔着写字台把它推给。打开看,发现里面是个不值钱烟灰缸,上面有“布赖特林希大都会饭店”字样。“这玩意儿可有点历史呢,先生。您还记得波尔顿案吧?”
“不能说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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