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德里克斯?”问。
“怎就不能是本德里克斯?他在他俱乐部里请吃午饭。是顿糟糕饭。”
走到他身后,用只手搭在他额头上。在永远离开他以前做出这样举动很奇怪。们刚结婚时,他曾经对做出过这样举动。当时,因为什事都不太对头,患上严重神经性头痛。有会儿竟然忘:当时自己只会装着被这种办法治好样子。他抬起手,用力地把手按在他额头上。“爱你,”他说,“你知道吗?”
“知道。”说。本来可以恨他说这句话——它就像是个要求。你如果真爱,想,你就会表现得像任何个受到伤害丈夫样。你会发怒,而你怒火就会让自由。
“不能没有你。”他说。噢,你可以没有,想表示异议。你会不太方便,但你可以没有。有次你换订份报纸,你自己很快就习惯它。这只是个按常规办事丈夫按常规说出话而已,它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之后抬起头来看下镜子里面他脸,发现他还在哭。
情就这维系着,相信它会慢慢地、以大家都满意方式结束,然而事情发展却并非如此。比九三九年时更爱莫里斯。想自己直太过幼稚,但是现在意识到:个人迟早要作出选择,不然就会把各方面事情都弄糟。再见,天主保佑你。”重重地划掉“天主保佑你”这句,让它看不出来。这句话听上去有点自以为是味道,说到底,亨利并不信天主。接下来想写上“爱你”,但这个词儿听起来不太合适,尽管知道它是真实。确是在以自己拙劣方式爱着亨利。
把信装进信封,在上面写上“纯粹私函”字样。想这样可以提醒亨利,让他别当着别人面拆开信——因为他可能会领朋友到家里来,而不想让他自尊心受到伤害。拖出箱子,开始装东西,尔后又突然想到:把信放到哪儿去?信马上就找到,但转念又想:万匆忙之中忘把它放到门厅里,而亨利等回家左等右等等不到怎办?于是又拿着信下楼,把它放在门厅里。行装差不多快收拾完——只有件晚礼服需要叠起来,亨利还要再过半小时才会到家。
刚把信放到门厅桌上下午送到邮件最上面,就听到钥匙开门声音。赶忙把信又抓起来,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随后亨利进来。他看上去满脸病容,副心烦意乱样子。他说句“哦,你在这里?”,便径直从身边走过,进自己书房。愣会儿,随后便跟着他也进书房。想,现在得把信交给他:这需要更大勇气。推开书房门以后,看到他连取暖炉都没开,正坐在炉边自己椅子上,他在哭泣。
“怎啦,亨利?”问他。他说:“没什,只是头痛得厉害而已。”
替他点着取暖炉,说:“去给你拿点温格宁来。”
“亨利,”问道,“出什事?”
“没什
“不用,”他说,“已经好点。”
“你今天怎样?”
“噢,同以往差不多,有点累。”
“同谁在块儿吃午饭?”
“同本德里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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