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在阿帕姆原野上驰骋时候,那胡须就像是只特大蝴蝶翻舞飘飞。有人告诉,那些野蛮人,马克西米利亚诺,在你尸骨未寒、刚刚被人用巴黎石膏拓下面模以后,那些生番就揪走你胡须和头发,准备拿去换几个小钱儿。谁能想象得到,马克西米利亚诺,你竟会落到同你父亲——如果赖希施塔特公爵真是你父亲话——同样结局。任何事情和任何人,无论是盐酸水浴、还是驴奶、还是你母亲索菲娅女大公爱,都没能使那个可怜人逃脱早亡命运。公爵于你刚刚出生之后就在美泉宫里去世,没过几分钟,他金色鬈发就被全部剃下装进珍宝匣,但是,他得以幸免而你却没能做到是,马克西米利亚诺,心脏被切碎论块儿卖掉换钱。这是信使从忠心耿耿匈牙利籍厨师蒂德斯那儿得知。蒂德斯直陪伴你到刑场并且扑灭枪弹引燃你背心而烧起火焰。信使交给个由萨尔姆·萨尔姆亲王和公主转来雪松木箱,木箱里装有个铅匣,铅匣里装着个玫瑰木盒,盒子里,马克西米利亚诺,装有你片心脏和那颗在钟山上结果你生命和你帝国子弹。整天用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个盒子,永远不让人夺走。贴身女仆们把饭菜送进嘴里,因为不肯放下手中盒子。德于尔斯特伯爵夫人把牛奶送到唇边,仿佛仍然还是父亲利奥波德世小天使、波拿巴家族褐发小后裔,因为忘不你。
就是由于这个原因,仅仅是由于这个原因,对你起誓,马克西米利亚诺,他们才说疯。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们才叫望海疯婆、特尔弗伦疯婆、布舒疯婆。不过,如果有人对你说,如果有人对你说在离开墨西哥时候就已经疯,而且在让船长降下法国旗升起墨西哥帝国旗后,就因为疯,才直躲在欧仁妮皇后号船舱里渡过大洋,如果有人对你说整个旅途中始终没有走出过船舱,因为已经疯,而且之所以会疯,不是因为在尤卡坦时有人在饮料里下曼陀罗,也不是因为知道拿破仑和教皇不会帮助咱们而要让咱们听天由命、让咱们栽在墨西哥,而是由于肚子里怀孩子不是你而是范德施密森上校种,因此感到绝望、觉得完,所以才会疯,如果有人对你说这些,马克西米利亚诺,你告诉他,那都不是真,你过去直是、将来也永远是最心爱人,如果说疯,那也是由于饥渴缘故,自从那天在圣克卢宫里喝拿破仑三世那个恶魔和他老婆欧仁妮·德·蒙蒂霍给那杯凉橘子水以后,就直又饥又渴,自己清楚,而且尽人皆知,那杯水里有毒,因为他们不仅仅早就背叛咱们,同时还想把咱们从地球上除掉、毒死咱们,不只是小拿破仑和那个蒙蒂霍有这种念头,就连咱们最亲近朋友们、咱们仆役,说你也不会相信,马克斯,就连那个勃拉希奥也都有这种念头,所以,对他用以抄录你在去库埃纳瓦卡路上口述信函变色铅笔、对他唾液、对夸乌特拉喷泉那含硫水,你都得小心点儿才是,马克斯,还有那掺香槟龙舌兰酒,就对任何人都有所防范,就是对内莉·德尔·巴里奥太太,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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