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店老板方面是倒霉,可是从另方面来看,由于当时没在店里,又可以说是万幸而又万幸:他店铺由于被炸而起大火,围城部队起初可能是以为墨西哥人突然之间点燃所有爆竹、烟花和响鞭并启动光电设备向科蒙福特将军传递某种信号,可是,后来听到那多鞭炮声、看到漫天礼花、红和蓝流火、疯狂旋转光团、银光闪闪彗星,还以为墨西哥人在庆祝全国性节日、可望而不可即胜利、成功撤离或突围、某位圣母生辰,然而,被困在城内人们却非常清楚:对普埃布拉及其街头遗尸来讲,那星雨、光云和火河同此前那些面包、烤焦面粉、飞石和手榴弹、炮弹和枪子儿、瓦砾、沙尘、天使像碎片以及人体断臂残肢没有什区别,因为值得庆贺或炫耀事情实在已经不多,更确切地说,在弥漫着饥馑和灾殃城里根本就没有什可以庆贺,在苦难深重城里根本就没有什可以炫耀。
普埃布拉城里各个要塞都竖起投降白旗,所有武器也已全部捣毁,又过几个小时以后,墨西哥军官全数集中到城中大主教宅邸。福雷将军特准重要将领们保留自己武器,请他们抽雪茄和喝香槟,赞扬守城军民无畏精神并对东方军能够拥有那多年轻军官(其中包括将军)大加赞叹。他还说:3月29日激战使他想起塞瓦斯托波尔那些光辉日日夜夜,而且他也正是这样向法国国防部汇报。
据估计共有八千到万名墨西哥军人做俘虏,其中五千人被迫或自愿加入由马尔凯斯将军统率帝国军队。另外两千人被法国人派去拆除工事及路障和清除街头垃圾及尸体,为举行隆重入城式做准备。剩下人,包括那些拒绝在份保证永远不以武力反对帝国声明上签字以换取自由将校级军官,被押解到韦拉克鲁斯送上船。杜布瓦·德·萨利尼将军原打算把他们当作普通刑事犯送往卡宴。身穿从头到脚都缀有金丝绣花制服阿尔蒙特将军则请求将他们全都枪毙。但是,福雷将军却下令将他们中部分人解往法国并把其余送到马提尼克。色列斯女神号和达连号两艘船已经泊在韦拉克鲁斯湾等着。于是,普埃布拉之围战俘们出发:他们从普埃布拉到阿马卢坎山、再从阿马卢坎山到阿卡金戈、圣阿古斯廷-德尔帕尔马尔、伊克斯塔帕峡谷、阿库尔金戈,在穿越那只有红黄两种颜色平川时候,热得他们个个脸上汗水不消——正如土耳其营马霍梅特上尉所说——全都变得像莫希坎人似,有步行、有乘车,有睡帐篷、有时就在满是粪便牲口棚里席地而寝,奥里萨巴妇女筹集些铺有干净床单行军床,但这种情况极少而且能够享用人也极为有限;他们又从奥里萨巴到科尔多瓦、从科尔多瓦到马乔山口、从马乔山口再到绿树桩,路上护送队换来换去,有轻步兵营、有土耳其兵、也有只懂阿拉伯语、曾为自己头头死痛哭流涕并将其尸体进行防腐处理后放在他那备有阿拉伯式鞍辔白马背上驮着准备运回亚历山大港、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被人称之为“黑豹”埃及兵,让宁格罗斯上校以及其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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