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布舒城堡，1927（10 / 14）

人、个可以用那同双手脱掉他们黑色膝皮靴、解开他们红色外套镀金纽扣去亲吻他们脚、亲吻他们胸脯、用唾液润湿他们乳头、在他们脖子上留下牙印女人？没有，马克西米利亚诺，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瞎子。还有你也是。你不仅眼瞎，而且还缺手断脚，就像你胸像样。

可是，他们居然让拥有你。他们以为疯，于是就允许做个同你本人样大小假人放在衣柜里。本想派个信使到凡尔赛宫去从路易十四假发柜里所有藏品——太阳王有许许多多、分别适用于早晚不同时辰、望弥撒和参加狩猎、夜里同路易丝·德·拉瓦利埃或蒙特斯庞侯爵夫人共枕等各种场合和情况特制假发——中挑个最精致、最柔软、最近似于金黄色拿来做你胡须。本想让里塞亚大夫把他在你死后拓下来、由于已经有人开价万五千比索而拒绝交给萨尔姆·萨尔姆公主石膏面模送到布舒城堡来让用香粉涂成粉红颜色恢复你本人容貌。但是，结果却是只好由自己想办法。只有天知道是怎把你做成功。在旧袜子里塞上破布做成你胳膊和双腿，用椅垫和枕头做成你胸部和肚子，用线、带子、别针和胸衣里鲸须把你捆扎缝缀牢固以免散架。用窗帘金色流苏凑合成你胡须。找不到你石膏面模，要是库西伯爵夫人在就好，可以让她去买副德雅尔丁30假牙和对皮隆31假眼，蓝色，就像在巴黎博览会上见过那种，拿来安到用白丝袜塞上棉花做成你脸上。然而，却只能依赖他们留给唯东西：想象力。至于穿戴嘛，倒是没有成为问题，因为他们没有阻止给你套上双旧鞋子和为你穿上奥地利海军上将制服。这套衣服倒还像新样，年代似乎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你幻想着前往迎击穆罕默德·希里科32舰队唐·胡安·德·奥斯特里亚33舰队在勒班陀方向失踪而动身去墨西拿仿佛就是昨天事情。你也曾穿着这身制服去拜谒维吉尔陵墓、探访卡普里岛仙女幽境、游逛梅诺卡岛满是喝醉酒英国水手大街、采摘马德拉岛上百子莲、状如天蓝色长矛鹤望兰和洁如喜马拉雅山积雪白杜鹃。把那些花全都别在你胸前，看守们是知道。他们也知道每天夜里都要见你、跟你温存、同你说这说那。几乎总是觉得你很可怜，所以就对你讲那些让人高兴事情。有时候也喜欢责备你几句。每当想到拿破仑世为让玛丽－路易丝不再思念她在美泉宫房间就把她家具、绘画及其他物品全都搬到巴黎，就想责问你为什不把在莱肯卧室搬到望海、再从望海搬到墨西哥，然后再重新搬回望海，可是呢，马克西米利亚诺，却把你坟墓搬到这儿，而你并不领情。然而，没有责怪你，倒是宁愿讲点儿愉快事情。宁愿让你相信时间没有流逝、外祖母阿梅莉也没有在克莱尔蒙特去世、普鲁士军队没有围困过巴黎、俄国人永远过不多瑙河、美国人不会为对付桑地诺34而入侵尼加拉瓜。看守们并没有听到对你讲这些话，他们听到是博尔达花园、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