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轰出去并将他从谵妄中摇醒以便确知他弥留之际呼唤夏洛特、夏洛特、亲爱夏洛特指是、是他小夏洛特、是他比茹、是莱肯宫中公主,而不是他第个妻子英国夏洛特、那个酒鬼和色鬼乔治四世女儿(母亲正是把她名字安到头上,为此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是她让有个虽然已经死去但却永远活在父亲心里女人名字)。
直到那会儿才领悟勃拉希奥想对说话:有点儿冷,应该把他毛巾披到身上。不,不,哪儿话,水汽蒸得受不,于是就跳进湖里,是想凉快下,二是知道你在湖底。起初平躺在水面上,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下。眼前那高悬太阳和被深陡而幽暗湖壁框起来片蓝天像镜子似映出那颗抖动着星星——在身体周边漂摆着橘红色长裙——和那正不知不觉中如同听着母亲朗读《法维奥拉》声音昏昏入睡似在里面下沉、好似流动祖母绿般湖水。就那样缓缓地向下沉去,像在烈焰中酣眠新娘样闭着眼睛,过好久好久,终于到达那个地下湖湖底。睁开眼睛看见你就躺在身旁,面色惨白,仿佛是用石膏塑制而成。可是你头发和胡须却活起来,变成白色蚯蚓。你舌头也活,成条紫色鱼尾巴。口口地吃光蚯蚓并整个儿吞下那条鱼,因为,马克西米利亚诺,不愿意让任何人——包括里塞亚大夫、拉戈男爵、普拉彤·桑切斯上校、米盖尔·洛佩斯在内——把你鬈发装进首饰盒里、把你舌头切成小块儿泡在福尔马林里作为他们卑鄙行径和叛卖活动、怯懦和不忠纪念品带回家去。由于不仅是你心脏还活着(你肋骨环卫下胸腔里有只紫红色水母在蠢动)而且你阳具也活着(有条光滑、炽热鳗鱼正在你两腿之间游戏),还有你皮肤,马克西米利亚诺,那裹着你骨架、曾经像蓝色苔藓般柔软而富有弹性皮肤也活着,尽管知道有人在看着咱们、知道那些为祭祀雨神而被活着丢进那个地下湖中玛雅族少女们正透过你那黑得如同煤玉般眼窝在注视着咱们,还是脱光自己衣服同你做起爱来。
不过,还有些人也在望着咱们,马克西米利亚诺,只是他们空眼窝里显露着无限疑惑,因为当他们活着并为自己心目中祖国战斗时候把你当成外来僭权者并为你死鼓盆而歌,可是旦死后,他们却怎也弄不明白为什竟会是被自己墨西哥兄弟戕害。在那儿,马克西来利亚诺,在地下湖那蓝色湖底,在个铺满万寿菊黄花和刺桐红花祭坛上,同时摆着场你压根儿都未曾听说过g,m中英雄们和他们怨敌们颅骨。那是场像萨图恩14样吞食自己子女g,m。不是听人家说,而是亲眼在那个祭坛上看见裹着蛇皮骷髅、裹着狮皮骷髅、裹着子弹壳骷髅,看见镶有玉片骷髅,看见白净而像灯笼样放着光芒骷髅,那是在墨西哥城、在特拉斯卡兰通戈、在帕拉尔、在奇纳梅卡庄园惨遭屠戮墨西哥人遗骨。他们也全都看见。
可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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