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希望
这样，而且不原谅、永远都不会原谅趁他们
时疏忽钻进瓶子登船逃走
，不原谅在所有精神失常
君主王公们——葡萄牙玛丽亚世17、忧郁国王扫罗18（掌舵）、丹麦埃里克、苏埃托尼乌斯皇帝（绑在主桅上）、唐·卡洛斯·德·奥斯特里亚（关在底舱里）、英国乔治三世、法国查理六世19（坐在艉楼里根沾满粪便原木上）、疯子胡安娜和美男子费利佩敞着盖儿棺材——陪伴下乘那艘船去不再复返、乘那艘就像是丢进海中瓶子样瓶子里帆船由海豚和箭鱼及成群海鸥和白石鸻护卫着去征服世界。
要向你透露个秘密，马克西米利亚诺，不过你得答应不告诉给别人：小时候有次在杜伊勒里宫里发现套城堡造型镇纸，其中有安布拉斯城堡、伦敦塔、塞哥维亚王宫、昂布瓦斯城堡。还发现：每当拿起个镇纸放在胸前坐在那儿敛气凝神地望着，城堡就会活起来，那些比玩具房屋里小人儿还要小得多城堡居民从各扇门里走进走出、吃饭、在大厅里跳舞、爬楼梯、在树林里猎野猪、骑着马在通向城堡道路上行走。每座城堡都有个圆玻璃罩，透过玻璃罩可以看到城堡夜色，人们或者酣睡或者做爱，窗口灯光时明时灭。而白天则犹如蓝色闪光，可以看到太阳——那如同光灿豆粒般太阳——从怀里球体上端滑向另端，当夜幕再次降临时候，那状似银色粉末星辰则紧贴着玻璃球面缓缓飘移。有时候也会下雪、起雾，有时候又不得不吹散积云或者将其化作阵雨。天下午，伦敦塔下起雨，看到安妮·博莱纳20王后走出暗门。在昂布瓦斯个秋日午后，看到人们在把成千具按照卡特琳·德·美第奇命令被砍头胡格诺派教徒尸体投进卢瓦尔河中。21当克里斯托瓦尔·哥伦布跪拜在天主教女王伊萨贝尔面前时候，塞哥维亚王宫里正是大雪纷飞。22费尔南多二世23请参观他珍藏在安布拉斯城堡巨型甲胄和鸟类标本那天上午到处都开着黄色鲜花。很快就能做到只要独自个人把空着手放在胸前坐着不动手里立即就会出现个玻璃球，玻璃球里有着座完整城市，有教堂、有房屋、有青烟缭绕烟囱、有街灯灯柱。那些城市可以是根特和祭祀奥丁24山冈，可以是布吕赫及其桥梁和绿色河道，可以是由哈气形成雾霭笼罩中清晨布鲁塞尔及其英烈广场、国家宫、清水泉和卵石街道，街道上有车马、行人、野狗，也有历史脚印。看到比利时国庆日那天布拉班特三色旗在市政厅上空迎风招展。看到加尔文派教徒们在列日教堂里放火焚烧圣徒像。看到闹瘟疫那年那些自行鞭笞以赎罪愆人们赤裸着身体沿街走过，每抽下去鞭子皮肤上就留下道血痕。
现在老而且是孤身人，整天坐在自己房间里，低着头，双手掌心向上地放在膝头。不只是现在，这
多年来，看守们直以为不仅双手而且脑袋里面也是空。要是他们能够用眼睛去看，马克西米利亚诺，他们就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生命是多渺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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