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榻2怎样,陛下?”
对他说:
“藤榻,藤榻?得吧!”而心里却美滋滋地想着当天夜里终于可以躺到库埃纳瓦卡白色吊床上,可以有那几个钟头把所有事情全都抛到脑后。这些事情里面有:
前往天堂寻求清静途中
“给十二名老翁和十二名老妇洗脚,对皇帝和皇后来说,确是种屈辱,但却是件好事,而像斯塔勒姆贝格亲王及其家丁们通过装扮成乞丐办法把数十名农民引进宫里肆意嘲弄那样对人民横加污辱就该另当别论。他们让那些农民穿起宫装、戴上用蚕豆粉染白假发、佩戴起走路绊脚宝剑。埃斯泰尔哈吉家族位亲王在次公众集会上竟然揪下绣在自己衣服上珍珠撒向人群。不过,勃拉希奥鉴于他们对奥地利王室贡献,看还是得原谅那些荒诞行径。比方说吧,斯塔勒姆贝格就曾在反对土耳其人战争中立下显赫功勋,你过去知道吗?总之,认为首先得有尊严。所以,当瓦图斯科村长声称那儿没有穷人而拒绝原打算捐赠给当地人民千比索时候,点儿都没有生气。没有,没有生气,因为喜欢人民能够有尊严。”
在前往库埃纳瓦卡途中,这样对勃拉希奥说道。当时们坐在那辆由六头配有蓝色辔头、白得像雪花似骡子拉着、费利西亚诺·罗德里盖斯上校特意为制造马车里。车上有张配备有装文具用小抽屉桌子。膝盖上搭着条苏格兰毛毯,勃拉希奥几乎从来都不愿意跟分享那条毯子,因为他不像那怕冷。好勃拉希奥,手里攥着那只变色铅笔,随时准备记录言词。
“记下来,记下来,勃拉希奥,”对他说,“咱们得让萨科内-斯皮德公司订购五六打英国铅笔,那可是世界上最好(尽管有次曾经对科丁顿爵士说过别忘石墨可是在巴伐利亚发现),咱们再去库埃纳瓦卡时候,勃拉希奥,路上就用那种铅笔,免得像现在这样把嘴唇弄得紫糊糊。”
对他这说,可是他却执意用嘴咂着那只变色铅笔来记录切旨意。
“记下来,勃拉希奥,”说,“还得让他们给捎四大罐维希或普隆彼埃尔浴场水来,皇后不适应用特瓦坎水,记下来,勃拉希奥。”
勃拉希奥把给萨科内采购要求记到纸上。他又拿张纸记录给宾策尔男爵夫人信。信中对她说反对把蜂鸟在库埃纳瓦卡居室窗台下筑巢捅掉。还有第三张纸:
“啊,再换张,勃拉希奥,要你把所有和库埃纳瓦卡谐韵词儿全都写出来。”
“就像白马、关卡、屋瓦1,陛下?”勃拉希奥问道,却开心地笑起来并对他说道:
“你呀,勃拉希奥,你呀,别犯傻。到过塞维利亚,那儿有个说法,叫作‘没有见过塞维利亚等于白活世双眼瞎’;到过里斯本,知道有人声称‘没有见过里斯本就会好坏都不分’;到过马德拉,于是就杜撰出‘没有见过马德拉难免不会日夜想念它’。这会儿,突然也想编个顺口溜,‘没有见过库埃纳瓦卡……’不过怎能用像‘屋瓦’那古怪词儿去接下半句呢?”笑着说道,勃拉希奥在不停地作着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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