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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克雷塔罗,1866—1867(6 / 32)

回到法国以后,巴赞没有受到位元帅应得礼仪欢迎:总得有人为在墨西哥所遭失败当替罪羊。早在六年前德·拉·格拉维埃曾经断言用六

发生任何联系。他还把这决定函告马克西米利亚诺。函件当天就被退回去,并附有份由费舍尔签署照会,照会说,除非巴赞收回自己说过话,否则陛下今后也不愿意再同他保持直接联系。

事情就此结束。马克西米利亚诺没有再见到过巴赞,就连元帅要当面辞行请求也被拒绝。1867年2月5日,马克西米利亚诺站在帝国宫个窗口透过虚掩窗帘目送法国军队离去。队伍于上午九点钟穿过阿拉梅达,随后沿着圣弗朗西斯科和银匠大街直走到中心广场并列队从帝国宫前走过。

队spahis——也就是土耳其骑兵——作为巴赞元帅前导。紧随其后是:卡斯特尔诺将军,参谋部,卫队和法国轻骑兵队,万塞讷轻骑兵,卡斯塔尼将军,第七○和第九五○步兵团,炮队,第三○阿尔及利亚团个营,辎重队和第三○阿尔及利亚团殿后部队。队伍朝着圣安托尼奥哨所方向开去。

据说,马克西米利亚诺自言自语地说道:

“现在总算自由。”

这句话使人想起欧仁妮当初在西班牙军队和英国军队撤离韦拉克鲁斯时候也曾说过:“谢天谢地,们总算是摆脱盟军!”

法国人在离开墨西哥之前销毁所有无法随身带走武器和弹药。莱昂斯·德特鲁瓦亚就曾经援引Nord9杂志以十分惊讶语气提出问题:巴赞在撤退时候怎能下令把千四百万发子弹沉入水底而不留给马克西米利亚诺呢?然而,尽管在巴赞和马克西米利亚诺之间有着许多误解,到最后关头,这位法国元帅还是开始可怜起那位奥地利大公。所以,到阿库尔金戈以后,他拍封电报请法国公使达诺转告马克西米利亚诺,就说他仍然可以帮助皇帝离开墨西哥去欧洲。马克斯自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后来,元帅又在奥里萨巴滞留些日子,仍然幻想着皇帝会改变主意。

出于默契,法国军队在撤离途中没有受到华雷斯军队骚扰。华雷斯军队只是远远地跟着并逐个接管法国人接连放弃城镇。

巴赞元帅是最后个离开墨西哥土地法国人。

那是1867年3月12日。布朗肖上校讲个颇有意味插曲:元帅搭乘Souverain10号已经起锚,这时候带着邮件从圣纳泽尔驶来客轮France11号开进港湾。人们以为巴赞会命令客轮停下来并派艇把寄给将校军官们邮件送到旗舰,因为很可能会有杜伊勒里重要指令、凯道赛文件、朋友和妻子书信……然而,巴赞却视而不见。也许,就在那时刻,他脑海里回响起阿劳霍-埃斯坎东先生在大臣会议上对他喊出来、同时也正是位教皇曾对吉斯公爵12说过那些话:“你走好啦,你所作所为对国王很少帮助、对教会微不足道、对你本人名望更是绝无裨益。”客轮扬长而过,隐没于圣胡安-德乌卢阿台地背后,而Souverain号及其他军舰刚在地平线上消失,取道佛罗里达海峡和直布罗陀海峡,驶向土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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