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发懵,他看看手,“娘哩!”
随即就慌,“将军,嫂子掉水里!咋办啊,老子是旱鸭子!”
元里入水瞬间也懵,凉水四面八方压来,瞬间没过他头顶。他听到杨忠发叫声后心中想笑,想回他句别慌,会水。正准备调整姿势
“那怪不得这好,”杨忠发道,“嫂子身手也不错吧?”
元里谦虚道:“比不上大人。”
杨忠发洗把脸,大大咧咧地道:“嫂子莫要自谦,年纪大,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有力气。等哪日有时间,咱们可以练上练。”
元里欣然应下,又和杨忠发聊几句。
楚贺潮在旁边听着听着,不由皱起眉。
溪旁蹲满喝水人和马匹,马也口干舌燥,埋头进水里就不愿意抬起来,这里太挤,元里往上游走去。
上游杂草生得更是旺盛,淤泥里还有小水洼。元里走会,就看到楚贺潮和杨忠发。
杨忠发把衣服扯得七零八乱,光着膀子蹲在水边捧水喝,口里骂着这破天气。楚贺潮坐在树影下,他也脱外袍,轮廓分明脸上坠着水珠,领口处湿大截。
瞧见元里,杨忠发热情招呼着,“嫂子也来喝水啊?”
元里眉头抽抽,走到旁边蹲下,“嗯。”
后闲谈,聊得津津有味,因着元里本来好名声,绝大多数人也只夸他这是仁义之举。
詹少宁又探头看眼元里背影,从围墙上跳下去。
这人感觉不错,可以处处。
*
出洛阳城,众人快马疾驰,毫不停留。直到午时饿得饥肠辘辘,才找个有溪流地方停下修整。
杨忠发本是为试探元里,谁知道聊着聊着就跑偏题,不仅把称呼从“嫂子”换成“元公子”,还聊到自家爱子。
“义宣是老来子,没想到都四十多岁人,老妻还能再给生个儿子,”杨忠发抚着胡须,得意之色难掩,“宣儿虽只有五岁,但天资聪颖,能说会道,看着就是个会读书好料子。”
元里低头捧水,语气真挚地奉承道:“虎父无犬子,令公子长大后必定文武双全。”
杨忠发乐得大笑不已,手掌激动地拍着元里脊背,“那便多谢元公子吉言。”
元里被水呛到,本就重心不稳,猝不及防之下,下子被他拍到河里。
杨忠发道:“这鬼天气,早上冻得老子直哆嗦,正午就热得出身汗,马都快要吐白沫。”
元里也热得满头大汗,他把袖子卷起来,先洗把脸。
山泉清澈,透着股清凌凌凉意。被热气堵住毛孔顿时舒服许多,元里这才把水囊拿过来,装上满满水囊水。
杨忠发眼睛转转,搭话道:“嫂子这骑术真不错,什时候开始学?”
“五六岁开始学,先是小马,熟练之后才换成大马,”元里笑道,“是跟个并州老兵学骑术。”
仆从将干粮拿出来分给众人,元里坐在树下石头块上,边嚼着生硬饼子,边热得满头大汗。
蝉鸣蛙叫仿佛从四面而来般,说不清具体在哪处,叫得人心烦意乱。
他吃口饼子就得咽下去五六口水,没过多久,水囊就空个干净。
元里提着水囊到溪流边打水。
溪流挺宽,水也挺深,潺潺流着,波光晃得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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