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着楚明丰是生是死。
欧阳廷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又代表着什样意思,但他能够察觉到洛阳城暗涌波涛。在收到楚明丰令他尽早离开洛阳信后,他便决定信楚明丰次,趁早离开洛阳。
他这次因为帮楚贺潮要粮就被罢黜三公,也让欧阳廷心中有数。恐怕只有楚明丰死,北疆十三万军队军饷之权全部由天子人把控,天子才会往北疆拨粮。
欧阳廷闭上
元里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欧阳廷道:“里儿,原本想要慢慢教导你为官之道。同你讲明朝廷和天下局势,但即将要离京,时间所剩不多,之后所说话,你都要牢牢记在脑子里。”
元里沉声道:“是。”
欧阳廷摸摸胡子,低声讲起北周局势。
自古皇权旁落,宦官和外戚总是争执不休。当今天子建原帝年少登基,外戚掌权,他培养出宦官势力对付外戚,宦官势力也正式登上政治大舞台。之后,建原帝纵容宦官势力壮大,又用宦官来对付士人贵族。
旁教导你,你也千万不能懈怠。”
元里应是,犹豫会,还是低声问道:“老师,您怎走这般着急?是不是——”
是不是和楚明丰写信有关?
这连串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但细究起来不是无迹可循。
欧阳廷是在看楚明丰书信后,替楚贺潮上书和皇上要粮,才被贬为徐州刺史。现在又走这般着急,不像是匆匆急着赴任,反而像是逃离危险之地般。
俗话说“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能做到大官都是世族出身。朝政和察举制已被士人贵族所把控,皇帝自然无法忍受这种情况,因此宦官便打压士人打压得极其厉害。而士人自然也不乐意被宦官打压,双方之间摩擦变得越来越大。
宦官除皇帝就没有其他倚靠,他们是皇帝身边最忠诚刀,皇帝需要做什,他们就做什。士人越是反抗,宦官做事便越发凶狠,名声也越来越臭不可闻。
“楚明丰病,就是被宦官所害,”欧阳廷胡子动动,手都抖抖,声音压得极低,“那可是小阁老啊!他们连小阁老都敢害!自从小阁老病,士人都被吓住般,皆消停下来。士人消停,宦官也跟着停下手,小阁老病重这段日子,洛阳城真是难得平静。”
但实则,所有人都在盯着楚明丰病。
包括士人,包括宦官,包括天子。
欧阳廷打断元里问话,意有所指地道:“里儿,你莫要多想这些事。”
元里抿抿唇,换个话题,“老师,徐州土地丰饶,人口众多,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您虽然从三公变为州刺史,但也有更多实权。”
三公秩万石,刺史秩两千石,落差不可谓不大。但刺史乃是州之长,可以任免州内*员,兼领军事,有些像后世巡抚或者唐代节度使,管辖地域宽阔,位高权重。
就元里认为,当州刺史可比做个没实权三公要好得多。
欧阳廷苦笑两声,低声教导弟子,“徐州就在陈王封地之旁,陈王和朝廷早已面和心不和,这个徐州刺史,说得好听点是州刺史,说得难听点便是去和陈王抢地盘靶子。若是徐州当真那好,天子又怎会把这份差事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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