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什
？
想干什？
杨忠发在旁边道：“将军，们该怎做？”
元里回过
神，跟着看向楚贺潮。
楚贺潮唇角冷硬，他下颚紧紧绷起，道：“白米众都是乌合之众，只要拿下马仁义，他们便会
哄而散，两万人不足为惧。杨忠
韩进喃喃地道：“这都比得上阴曹地府吧？”
元里忽然道：“阴曹地府可怕吗？”
韩进道：“自然可怕。不止怕，百姓怕，王公大臣怕，天子也怕。”
“是吗？”元里
声音平静极，“百姓们总以为阴曹地府最为可怕，可最可怕难道不是人间吗？”
韩进突然愣住，侧头看着元里。
男丁必须要死，好看女人却可以留下作为他们战利品。
抢完这家，再抢下家，定要比其他人抢到更多钱！
这些起义军是被逼反百姓们，缺少银钱粮食支撑作战，所以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扫荡豪强地主农庄，当他们对其他百姓也竖起屠刀时，他们已经变成加害者。
而这些，是在起义军背后推波助澜士人们能够预料却不会在乎情况。
这些世族门阀知道死人会有百姓、会有豪强，也会有士人。
清清楚楚。
白米众挥着白旗在县中四处分散，他们脸色狰狞，衣服被血浸透，衣兜里都是金银财宝，显然已经杀红眼。
而在被烧毁县令府前，个穿着崭新玄甲、拿着钢刀，看着富贵非常人正被众多白米众围聚在中间护得严严实实，应当就是这批白米众头领。
“认得他！这人叫马仁义，是涿郡有名豪强，他曾经托人给府中送礼，想要借之口找将军买官，”韩进认出这个领头人，沉着脸道，“那这两万白米众里，估计有不少他部曲与亲信。”
元里冷冷看着眼前这幕。
元里道：“如果能……”
他戛然而止地停住。
元里茫然地抚上胸口。
心脏砰砰，剧烈地跳动中，好像有什他还不明白东西已然开始滋生。
如果能……
但他们还是决定引导起义，用绝大部分百姓、少部分豪强士人牺牲，来改变他们困境，以及夺回权力。
他们不是真正为国为民，他们是为自己。
站在顶端那些士人才不会去管百姓们死亡，哪怕死上万、十万、百万百姓，北周还能活下来其余千百万百姓。
打仗又不会把土地给打没，只要土地还在，百姓不就可以重新变多吗？
元里看着眼前破败城墙，满街尸体鲜血，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在古代，人口作为宝贵劳动力，在面对毫无反抗百姓时，很少会有统治者下令屠城。是因为屠城于名声不好，二是白费功夫，毫无意义。
但这些起义军是由穷怕、饿怕百姓组成，当然，他们当中喜欢杀人绝对没有几个。但当他们打下座城池时，个个挨家挨户敲门索要财物时，切都变。
每个人都想要钱，但百姓钱并不是源源不断。给前个人，后个上门来要人就没钱，没钱人不甘心，就会滥下杀手。
僧多粥少，所以白米众们很快便明白，他们可以用杀人来威胁百姓，以最快速度得到百姓们全部财物。
给钱，不给钱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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