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宁随意地道:“这也可以。只是乌丸人野蛮粗鲁,若要换,只有盐铁最令他们喜欢。但是元里,你手中应当没有盐铁吧。”
元里笑笑,没再说什,朝他敬敬酒。
他打算用个月时间派人去海边提炼海盐。
对居于边塞乌丸人来说,盐直是很稀缺资源,不止人要吃盐,草原上牛羊马也要吃盐。张密可以用盐和布匹茶叶同乌丸人交换马匹,这就证明以物换物可行。但张密手中盐太过稀少,都是暗中走私弄来点。
盐向来被国家所把控,北周自然也不例外,朝中设置有盐官管理盐税。乌丸人确实不喜欢香皂字画这样精细东西,但乌丸人拒绝不盐。
元里怎也没想到詹少宁也过来,他连忙走上前问道:“少宁?你不是回去睡觉吗?”
“睡前喝太多水,刚刚被憋醒,”詹少宁讪讪地笑道,“正好看见你人在找人喝酒,就跟着来。”
元里乐,“这下热闹,这多人过来,得喝多少酒?”
人齐之后,石桌旁都坐不下。郭林三人索性在旁席地而坐,各个手里端着个碗等着元里拆酒坛。
元里开坛,酒水味道悠悠飘出来。酒倒入碗中,不是清澈明亮样子,而是有些浑浊。
摇头,站起身走到窗旁看看窗外月色,忽然兴致起,“长越,不如和起去院中树下对饮番?”
刘骥辛长舒口气,站起身道:“愿陪主公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元里大笑道,“不醉不归可不行,可没有那多酒水让你占便宜。”
说着,他让林田去拿酒,自己端起地上肥皂水给搬到院里石桌旁边。
外头比屋里要凉快许多,夜风吹,树叶婆娑作响,热意顿时消散。
只要元里能够获得足够盐,他就能获得足够马匹。
若是天下太平时,若是在汝阳或者洛阳,元里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动
这会儿酒水味道并不浓重,喝酒跟和带着酸味水样没什区别,元里不怎爱喝。他客套客套给自己倒半碗,其余都让给别人。
别人已经很习惯这个味,桌人中除刘骥辛外都很拘谨,但几碗酒水下肚,大家也变得放松畅快起来。
詹少宁很喜欢这样氛围,这让他有种什事都没发生轻松,就像他还是从前京兆尹之子,个万事无忧国子学学生而已。
詹少宁没醉,却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抹把嘴,大大咧咧地问:“元里,你想要和乌丸人买卖马匹,打算用银钱买吗?如果用银钱话,那你可得准备好金子,乌丸人只喜欢金子。”
元里又给他倒满酒,“没想给他们金子,打算和他们以物换物。”
刘骥辛看着桌上几坛酒,瘾也被勾起来,嘴巴发馋,又跑去厨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下酒菜。
林田看着元里难得兴致这高昂,有意想要更热闹些,便问道:“主公,两个人终究少些,要不要再多叫几个人来?”
元里下意识想想自己酒水库存,发觉够后松口气,点点头,“若是有还未入睡,那便问他们想不想来吧。”
林田匆匆离去,未到片刻,就有几个人赶过来。
除邬恺郭林几个在楚王府内人,同来竟然还有詹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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