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楚贺潮低沉开口,及时叫住他,“有些事想要同你说。”
元里在心中深呼吸口气,又坐回来,转头看向他,“什事?”
楚贺潮神色微妙,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他看杨忠发和何琅眼。
杨忠发正琢磨着如何去说,何琅已经跳出来,“元公子,咱们军中快要没粮。”
元里大惊:“怎会?先前运送过来粮食足足够两万大军再吃二个月!”
楚贺潮:“……嫂嫂,很好笑?”
“怎会?”元里咳咳,尽力压住笑意,“将军两袖清风,心为国为民,清贫到如此地步只会让敬佩,怎会觉得好笑?”
楚贺潮神情变来变去。他大概觉得有些丢人,脸色变化看得元里津津有味。忽然,楚贺潮表情变得缓和下来,声音也温和许多,“无事,能让嫂嫂高兴点儿,出丑也值得。”
这句话说完,元里反倒嘴角僵住,有些毛骨悚然,再也笑不出来。
行人来到营帐里,入营帐,太阳便被挡在外头,虽没凉快多少,但总算没有那般炙热心燥。
,就是和元公子开开玩笑。”
楚贺潮没多计较,转身往后走去,“过来。”
转过身,元里才看到他背后衣衫湿得更是夸张。从脖颈到腰背衣服全被汗水浸湿,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腰背下方便是长腿翘臀,长靴紧紧绷在小腿上,充斥着骇人爆发力度,这脚估计能下踹死个人。
楚贺潮突然转身,沉沉地看着元里,“你在看什?”
元里抬起头,不忍直说,“没看什。”
何琅被他这严厉地看,不由自主把事情都说出来,“天气越发炎热,士兵旦受伤便凶多吉少。将军看出涿鹿县内白米众粮食快要颗粒无存,便用粮食为由劝白米众投降。白米众中有人熬不住,果然给们打开城门,但涿鹿县内情况严重至极,除白米众没粮,普通百姓们已活活饿死两成,将军便将军粮拿去救济这些百姓,这会儿,涿鹿县内还正在施粥呢。”
何琅在楚贺潮麾下待两年,别说这次只饿死两成百姓,更惨满城被屠尽事他们也见过,可他们以往都没往外拿出来粒粮。
原因不外乎其他,因为他们
帐里已经放好吃食,军中饭菜粗糙,没有多精致东西,但这里所有人都已吃惯,各自坐下后便拿起碗筷吃饭。
元里没多少胃口,吃几口就停下来。
他停下筷子,楚贺潮也停下来,紧接着,其他人都放下筷子。
元里眼皮跳,觉得不妙。
“将军,有些疲惫,想先去休……”元里扶起桌子准备起身。
楚贺潮看他会儿,忽然勾唇笑。他悠悠走到元里面前,懒洋洋地站定,高大身躯如雕刻而成,痞劲儿又冒出来,“嫂嫂要是喜欢看,那便直说,站着不动,你大可以随意看。”
他下颚紧绷,脖颈上喉结坠着汗珠,调笑地道:“毕竟也知晓嫂嫂长不成这般模样,心中难免会生出艳羡之情。”
元里欲言又止,最后诚实地道:“将军,你靴子开口。”
楚贺潮:“……”
他下意识低头看看,果然在靴子上看到个口子。楚贺潮脸色黑,再次抬起头时,就看到元里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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