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楚贺潮是不喜欢被人关心性格,元里就不贴人家冷屁股。
他往屋里几个水盆看去。
觉醒来,水盆里冰块又化成水。元里下床穿上鞋,绕过楚贺潮走到水盆旁蹲下,近距离查看冰块融化情况。
楚贺潮余光瞥眼他背影,继续舒展着身形。
感受着全身传来酸疼,他英俊五官有瞬间扭曲,又很快变得冷峻无比。
楚贺潮皱眉,元里是他嫂子,又还小,哪有大老爷们在床上睡着,让嫂子去睡椅子道理。他毫不犹豫地道:“不用,你睡床。”
元里已经在摸黑找鞋子,窸窸窣窣,“算,比将军要瘦不少,睡椅子正好。”
楚贺潮略微提高声音,带着不耐地呵斥,像是在凶人,“你给好好在床上躺着!”
这声又严厉又强硬,差点能吓得人哆嗦。
元里被凶愣,火气顿时就上来。他冷笑声踢掉鞋子,转身躺在床上,狠狠扬被子蒙住耳朵,打死也不愿意去管楚贺潮。
约莫是躺在椅子上睡觉真很难受,元里闭眼酝酿睡意时候总是能听到楚贺潮身下那椅子“咯吱、咯吱”不断晃动响动。
那声音刺耳,令元里额角突突。等声音又次响起来时,元里猛地坐起身,咬牙道:“将军!”
椅子声停,随后响起虚假鼾声。
“……”元里嘴角抽抽,“将军,您睡不着?”
黑暗中,做作鼾声停,楚贺潮声音带着困意和些微烦躁,“椅子太挤,睡不舒服。”
昨晚上,楚贺潮察觉出来元里被他吵到之后,凶完元里之后便没再动,维持同个姿势直到天亮。早上起来时,楚贺潮浑身骨头已经僵住,动下就能听到骨头发出咔嚓声,比打夜仗还要让人腰酸背痛。
骨头舒服之后,麻意又遍布全身。楚贺潮缓好会儿,才抬起发麻腿走到元里身后,“怎样,盆冰块可否坚持夜?”
元里拨弄着水盆,在水盆中找到成年人巴掌大小块冰。水还透着股彻骨凉意冷意,瞬便将元里手指冻得微红,像是深冬中腊梅。
元里擦擦手,公事公办地道:“这看是看不出来。昨夜帐内摆五六盆结冰程度各不相同水盆,帐内如此凉爽也取决于冰块数量。将军单问盆冰是否可以坚持夜,也给不出你答案。”
谁再多关心楚贺潮句谁是狗。
不知是不是被褥隔音效果特别好,元里蒙上耳朵之后当真再也没有听过声椅子“咯吱”声,不知不觉中,睡意袭来。
第二日,元里缓缓睁开眼后,就看到道身影正动作僵硬地揉着肩背。
元里眨眨眼,视线逐渐清晰,看清楚贺潮背部团得皱巴巴长袍。
他张张嘴想说话,又想起昨晚上楚贺潮凶他话,顿时没说话兴致,把话咽下去。
“这样吧,”元里好心道,“将军背上还有伤,要不和起睡床?咱们俩侧着身子睡,挤挤也能睡下。”
没想到竟被拒绝,男人道:“不用,这于理不合。”
元里假笑两声,“呦,将军这会儿知道讲理?”
楚贺潮还真应声。
元里心中无语,干脆利落地准备下床,“赶紧吧,将军你来床上睡,去睡椅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