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表情镇定地回望,有些想不明白楚贺潮为什要说起这事。
在人际交往之中,忽然客套地对待别人,潜意词不言而喻,代表着们保持这样关系和距离便好。
但元里没有想到,楚贺潮竟然直接就这问出来。
他是不懂,还是懂但不愿意?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加重音,从牙缝里挤出,让元里种他恨不得嚼碎自己骨头和血肉狠劲。
元里皱眉,“将军没做错什,不止没错,还要感谢将军出手援助。”
“还有,将军你能不能稍微远点,这姿势略微有些……不雅。”元里含蓄地道。
楚贺潮动不动,他眯着眼睛盯死元里。显然不在乎什雅不雅,只在乎元里回答,元里不给他回答他就不起身。
元里面色无奈。
元里收回眼时候,还不小心看到男人下面鼓鼓囊囊团。
“嫂嫂,衣服好用吗?”楚贺潮笑谑。
元里偏过眼睛看着地上,松开手里衣衫,不搭理楚贺潮想逗弄他话,正经地跟他道谢:“多谢将军带来河边洗脸。”
但这说男人显然不满意,带笑神情反而冰冷下来。
楚贺潮没动,就这蹲着,忽然压低脊背靠近,阴影笼罩,“元里。”
元里身体僵硬地绷直,跟个人形柱子样被楚贺潮给提到河边。
被放下来脚沾到地上那刻,元里面无表情。
比脸上刺挠更难受是心中羞耻。
脚沾地,楚贺潮就拉着元里往河边比较结实泥地走去,到地方后,他道:“蹲下。”
元里深呼吸口气,尽力缓解面上火辣辣红意,摩挲着蹲下身,够到河水。
他这路走来,没怎跟楚贺潮闲聊几句话,时也想不起来许久之前他关心楚贺潮睡觉反而被凶事,光论最近个月,楚贺潮确实没做错什。
“将军有话可以直说,”元里直接道,“真猜不到你是什意思。”
楚贺潮仔细分辨着他神色,过会,发现元里是真忘记之后,他心情反而变得更加不好。他淡淡道:“冰块头次被你弄出来那天晚上,住在你那里。之后没过几天,你就对客客气气。”
元里想起来,他心中瞬间有心虚闪过,又想起那晚楚贺潮凶他话。顿时敷衍笑两声,“有吗?”
楚贺潮紧紧盯着他,“有。”
声音又低又危险,“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
元里没听懂,“将军这是什意思?”
楚贺潮呵笑,嘴角弧度凉薄,“你心里知道。”
元里更听不懂,他看向楚贺潮脑袋,怀疑男人是不是热昏头。
“说吧,”楚贺潮从旁杂草里摘根草在指中碾断,“让知道到底错在哪。”
河水清凉,他掬捧往脸上浇去。
碰到水,脸上痒意和辣意开始缓慢缓解。元里洗干净脸后松口气,终于睁开眼,旁边适时递来擦脸巾帕,元里下意识说声“谢谢”,拿过来擦擦脸。
但越擦感觉越是不对,元里睁开眼看,手里哪是巾帕,分明是楚贺潮衣衫。
他往上抬头,对上楚贺潮看好戏眼神。
男人也蹲在他面前,结实大腿肌肉绷着,元里手里这块布料就是他搭在腿边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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