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道:“是很低,但还是你嫂子呢。”
楚贺潮笑容逐渐消失。
以前没觉得“嫂嫂”这个称呼有什,知道元里不喜欢他这叫,他还专门为戏弄元里只叫他“嫂嫂”。但不知为何,现在听到这两个字,楚贺潮却打心底发烦,有股郁气缠在这两个字上般,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中眉间。
元里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戳到他点,男人心情好像陡然变得不好压抑起来,眉头皱着,嘴角压着,英俊脸上覆盖着团黑气。
他莫名其妙地道:“你怎?说错话?”
楚贺潮听他说到半就开始心疼,只要想想个香皂价钱,他恨不得把肖策再拽过来鞭尸。冷笑声,“肖策等人死得太过容易。”
“此人早点死才好,”元里皱眉,“他有点邪门。腿都断,直待在房里静养都能做到这种地步。跟来到幽州工匠都是值得信赖人,即便如此还有人被他蛊惑,他这张嘴,是有些可怕。”
他说话时候,看到楚贺潮扯扯领口,额头出点汗。元里停下话头,“将军很热吗?”
“还好,”楚贺潮用脚勾过另侧椅子,双腿抬起搭在上面,慢悠悠地道,“算不算是立功?”
“当然算,”元里闻弦音而知雅意,豪爽地道,“立功自然有奖赏。将军想要什东西?只要能给你弄来,必定全力而为。”
儿正心中庆幸,哪里还顾得上追究药苦不苦,直接接过药二话不说干而尽。
林田接过空碗,又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楚贺潮瞧着元里苦到扭曲表情,倒杯水递给他,又气又笑,“不能慢点喝?”
元里喝完杯水才舒口气,“慢点喝苦味更重。”
把杯子还回去后,元里不想让楚贺潮想起刚刚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将军,你那几百士卒安置好吗?”
楚贺潮怕吓着他,收敛神色,变成平静表情,“没有。”
元里试探:“真没有?”
楚贺潮斜眼看他,“你是盼着生气呢
楚贺潮抵抵牙齿,“你家中可有兄长?”
元里摇摇头,“没有,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楚贺潮背部往后靠,如同只休憩老虎般,虎纹斑斓,让人摸不透他心思,“族里也没有兄长?”
说到这个,元里嘴角就抽抽,他在族里辈分很低。和他差不多年龄小子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他长辈,“没有,倒是有几个差不多年龄叔伯。”
楚贺潮嗤声,“辈分真低。”
楚贺潮懒声道:“都安排好。你派疾医去给百姓士兵问诊事也安排井井有条,王府修缮不急,开春再弄也不晚。派人去查肖策是否还有同党,有疑点人已经被抓起来正在拷问。”
“辛苦将军,”元里不由点头,感叹道,“多亏您昨日来及时,才没让他们跑掉,否则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楚贺潮皱皱眉,“你香皂坊被烧,听说所有香皂都被烧化?”
元里苦笑声,“对。香皂坊里那批香皂是之前所杀那两千只猪猪油所炼,这烧,可惜这些猪油。”
香皂坊不比王府,王府至少是救回来半。但香皂坊却全部烧成灰,值得庆幸地只有无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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