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摇摇头,“真没事,将军,还有事,先走。”
他转头就走,手腕却被抓住,男人语气低沉中带着烦躁,“是不是你那两个堂叔让你不开心?”
“有楚王府和在背后为你撑腰,你怕什?”楚贺潮压着脾气,耐心教导,“不喜欢就让他们滚回去,男子汉大丈夫,躲在角落里哭是什事。”
元里本来沉重心情也变得哭笑不得,“将军,不是你说那样。”
楚贺潮把元里转过来,挑眉,看着元里眼神像是看在找借口小孩,“那是哪样。”
愧疚和不舍在心头沉甸甸,犹如千钧重负。元里甚至觉得周围空气变得稀薄,让呼吸开始艰难。
这种痛苦让元里几乎以为自己哭,但上手模才发现他脸上干干净净,眼中干涩。
他苦笑两声,使劲抹把脸,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元里立刻转头看,就见到楚贺潮边系着裤带边往这边走来。
楚贺潮看到他,眼中也闪过惊讶,脚步定在原地。
脚步沉重。
不知道走多久,不知不觉中,元里走到白日做立式风车地方。
几乎已经成型立式风车静静待在原地,地上木屑已经被仆人打扫干净。
元里有些失神地走到风车旁边,轻轻碰着风车支柱。
风车做好?楚贺潮做吗。
过什吗?”
元楼想想,“爷爷让同里儿你说句,‘寒冬凛冽,多多保重’。”
酸涩猛地从心头涌起,元里差点当场落泪。
族长这是在跟他告别。
而派来送信元楼元单这两个孙子,还不知道自己爷爷即将在这个冬日死去。
刚刚在元楼元单面前不敢吐露个字元里现在竟然有向楚贺潮倾诉欲望,他犹豫片刻,带着楚贺潮走到树下石桌旁坐下,低声将族长为他而死事告诉楚贺潮。
在说这些话时,就是种释放
元里道:“将军,这晚,你怎还过来这里?”
声音出口,便带着沙哑。楚贺潮想走脚顿顿,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会儿,沉声问:“怎回事。”
这话说得没有头没有尾,但元里知道他问是自己。
元里装成平常样子,“没事。”
楚贺潮冷冷地眯着眼睛,“再问你最后遍。”
他呼吸略重。
有人为自己仕途而死,这样沉重堪比装满石子包袱压在肩上。可元里理智明白,这是元颂与族长选择,他们认为这样选择是最佳办法。
他身为受益人,应该做是背着沉重包袱更坚定地往前走去。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他人为他而做牺牲。
元里绝不会退缩,他只是因为个幼时疼爱他老人为他而主动送死而感到难过。
他趴在风车上,手握成拳。
他深呼吸口气,站起身,差点绊倒椅子。元里强撑露出平时样子,对着元楼兄弟俩笑道:“你们继续吃,出去做些事。”
兄弟俩没发现不对,都应声好。
屋外天色已经暗下来。
余晖吝啬地消失在天际,夜幕沉沉,冷风刀子似地刮脸,屋里带出来热气瞬间散个干净。快要过年幽州,可谓是滴水成冰。
元里愣愣地看着天边半晌,鼻息之间气息变为白雾,他抬步,缓缓往人少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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