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台上俳优话音转,讲起民间流传个故事。
“话说那公子去探望病重兄长
楚贺潮懒洋洋地,眼皮半耷拉着,“嗯。”
杨忠发:“您二位又吵起来?”
“没有,”楚贺潮看着台上俳优,嘴角敷衍扯扯,“只是觉得跟个小孩子搅合没什意思。”
杨忠发不太信,他耸耸肩,“行吧。”
元里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他笑得脸疼,连喝几杯水,但过会儿又因为喝多水想要去茅厕,便起身暂且离开。
俳优是古代以乐舞谐戏为业艺人,和相声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语言精妙而丰富,动作表情夸张,讲几个故事逗得人开怀大笑。
元里也笑得不行,他笑点极低,笑着笑着人都从凳子上滑下来。
杨忠发坐在他旁边看元里眼又眼,忍俊不禁地跟另边楚贺潮道:“将军,您瞧,元公子还是个孩子呢。”
楚贺潮目光定在台上,没看元里眼,端起茶杯抿口,淡淡地道:“嗯。”
杨忠发又是几声大笑,“将军,哈哈哈,你快看元公子,都要钻到椅子下面去。”
之间婚姻,讲究得是个铺张浪费。越是办得奢华盛大,越是能够彰显自身家族底蕴。这样风气席卷整个北周,连带着贫穷百姓家,每到家中有喜事,咬牙也要同亲朋好友借钱来撑场面。
不过邬恺和芸娘成亲却办得格外简单。
他们二人,男方只有个老母,老母远在汝阳。女方也没有父母兄弟,到成亲这日,只是在家中挂上几个红绸,贴上几面“喜”字,芸娘亲手做几桌子饭菜,这便是所有。
元里被率先请下来坐下,随后便是楚贺潮。楚贺潮却没有坐在元里身旁座位,而是空两个座坐得稍远些。
元里看他眼,有疑惑从心中闪而过。
俳优正讲到故事引人入胜处,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没有人注意到元里离开。
楚贺潮余光追过去,又很快收回来,速度快得杨忠发也没有发现。
台上俳优还在说说唱唱,打打闹闹。丝竹管弦奏起,热闹喧嚣。
楚贺潮闭上眼睛,揉着额角,英俊脸上显出几分被阴影笼罩后深沉与冷酷。
嘴角拉直,不见丝笑意。
楚贺潮还是副没什兴趣模样,他带着皮手套手撑着侧脸,手指轻敲,余光都不想偏过去眼,“不想看。”
仿佛台上是什旷古绝伦表演似,少看眼就是亏。
杨忠发啧声,捂着嘴小声道:“将军,您这几日看上去对元公子颇为冷淡啊。”
也不是冷淡,如果要说,那便是客气。
以往这对叔嫂很是相亲,但现下却好像泯然于众,和其他普通叔嫂没什差别。
男人坐得很挺拔,从腰背到大腿犹如石雕般坚硬。他很敏锐地抬头看过来,“嫂嫂,有事?”
元里摇摇头。
楚贺潮又转过去脸。
这场喜宴虽简单,但却温馨万分。等用完饭后,众人帮着收拾桌椅,很是识趣地没有多待,给这对新婚夫妻留下独处时间。
吃完邬恺喜宴,匆忙从边疆回来何琅便迫不及待地把虞氏美人接回自己府中,相比于邬恺和芸娘简朴,他直接出手请俳优来府中为众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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