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天,元里都在消耗着自己情绪来面对所有人。包括元楼元单两兄弟,以及包括刘骥辛等部下。
这种事情,元里不会再多让个人知道。
准备立冠这段日子里,他也只能在楚贺潮面前松上口气。
因为族长去世这件事,他们两人之间冰霜也融化许多。楚贺潮也不躲着元里,出手接过元里手里琐事,安置好崔玄父子俩。两个人恢复到以往相处方式,相互协助,似合作者似叔嫂,但在细节之中,又好像有万般不同。
书房里。
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
他快步走过去,等走近后,元里便看清楚兄弟两人憔悴面色和红肿眼睛,他心沉,佯装不解地道:“你们怎这副模样?”
元楼元单看到元里,便忍不住心头酸,两行泪流出来,哽咽着说道:“里儿,前两日汝阳来信,说爷爷他冬日得风寒,年后没熬得过去……正月初便去世!”
果然。
元里呼吸窒,凝在原地。
崔言摇摇头,叹口气,“可是父亲不会离开莽山。”
崔玄有三个儿子,长子和二子皆不在身边,只有崔言能够陪在父亲身边尽孝。
父亲虽然同意此次下山前往蓟县给元里加冠,但崔言想也明白,等加冠礼结束之后父亲必定还是会回到莽山,不会在蓟县长留。他老人家独自在山野之中生活实在太寂寞,他们做儿女也不能这般不孝,这便是崔言迟迟拿不下决定原因。
孟氏也想起来这点,她思索片刻,“你说是,父亲是不会离开这儿。夫君,你若是想去那便放心去吧,带着孩子们陪父亲住在莽山。昌平县离蓟县不远,你若是想们,那便多多回来看望们。”
崔言闻言,心里块石头终于落地,忍不住感动地握住妻子手,“多谢夫人。”
楚贺潮递杯茶给元里,“加冠礼事宜已经准备好,你这几天不用去见人,把自己关在房里休息休息。”
元里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眉眼间满是疲惫,眼底青黑,眼睛红肿。他困倦地睁开眼,接过茶杯,“好。”
楚贺潮看着他这样就皱起眉,在元里要喝茶时伸手夺走茶杯,把里面浓茶倒,弄杯清水,轻声呵斥,“喝完就去睡。”
元里哭笑不
*
元里早就知道族长会病逝消息,也早就准备好这天到来。
当这天真到来时,他还是感受到猝不及防悲伤。但更为可笑是,元里还要表现出来初听闻此事惊愕悲痛,还有得知族长遗愿竟是让自己提前立冠伤心欲绝。
这是作秀,但却是必须要做秀。
想要顺理成章地提前立冠,想要塑造自己孝顺、情深义重形象,这样表演必不可少。
孟氏嗔他眼,“你夫妻,何必言谢。”
解决心头大患,崔言当天就收拾好行囊。次日,父子二人便跟着元里行人踏上回蓟县路。
因为顾忌着崔玄身体,他们回去速度变慢很多,两天后才到达蓟县。
元里和崔言起把崔玄从马车上扶下来,笑着带他们走进庄园。没过多久,元里就见到元楼和元单兄弟二人飞奔赶来身影。
远远看见他们两兄弟脚步匆匆模样,元里心里就是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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