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件事后,元里去找楚贺潮。
他并不是去找楚贺潮说上次那件事,而是公事公办地谈征兵。
楚贺潮闻言,耷拉着眼皮笑,“你就只想和说这个吗?”
元里垂着眼睛,坐在楚贺潮两个座位以外。他虽已立冠,看在楚贺潮眼里却还是俏生生少年郎样子。如绿柳如清荷,又君子如玉般俊俏灵动。耳边飘荡发丝,握住袖口手指,楚贺潮寸寸看过,看得心中股无名火涨起。
就是这个讨人喜欢笑面郎,那张嘴巴看着多柔软好看,就能说出多句句戳他心窝子话。
感情……这件事原来这复杂吗?
他头次碰这玩意,手生又无措。元里试图用逻辑和理智进行分析,最后却发现情感太过复杂和私人,他分析不清楚。
元里深呼吸口气,试图让心里郁气消散些。他故意忽略心头酸涩,理智甚至冷酷地想,楚贺潮要是被他惹怒得彻底失望那就失望吧,这正好是彼此双方都想要结果。
“主公……”
部下关心地看着他。
元里知道是自己把楚贺潮惹生气。
他心中五味杂陈。
在假山洞中,楚贺潮说得清清楚楚,那是最后次放纵。元里听懂他暗示,知道楚贺潮只是想出格那次,放纵之后,他们还是正常叔嫂之间关系。
果然,出山洞后,楚贺潮便对待元里客客气气规规矩矩,于是元里也理智地减少和楚贺潮对碰,他们互相配合互相忘掉不正常切才是最好结果。
元里知道,即便他可以承受得住和楚贺潮在起后果,但楚贺潮却承受不住。他承受不住夺走兄长夫人痛苦,承受不住来自父母责骂失望,他是个土生土长古代人,怎能受得住?
楚贺潮心里还残存着怒火悄无声息地燃烧起来,他冷笑着,起身走近元里。
高大身影越来越近,越看元里,楚贺潮心里那股火便烧得更盛。他眼中凝着寒冰利刃,但心底与之起烧起,还有禁锢困兽牢笼。
元里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楚贺潮冰冷又炙热眼神,他睫毛颤颤,
元里道:“无事。”
他打起精神,将楚贺潮他们还没吃完饭食收拾收拾,给几个干活最勤快俘虏。
这些俘虏绝对不会嫌饭菜多,也绝不会嫌弃饭菜被人吃过。拿到多余饭菜之后,俘虏们都有些受宠若惊,弓着背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多谢大人赐饭。”……
其实,这些白米众俘虏在元里这过得很好,他们有安稳居所,有能够饱腹饭菜,对大部分稀里糊涂跟着造反百姓来说,有这些他们就能安安份份心满意足。他们对能给他们提供这样生活元里满心感激,为不被赶走,每次干活都勤奋努力,从不敢偷懒。
下午,吃饱饭俘虏们活干得更快。因为土豆块和棉花种子很少,就这忙日,这两样新作物就全部种下地。
所以楚贺潮说只放纵次,所以楚贺潮喊他嫂嫂,切意思都是想要到此为止。
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两个人完全想样。
元里都明白,也直很理智。但看到楚贺潮裹挟怒火离开背影,他心中却有些茫然又难受。
楚贺潮为什生气?
他不也是这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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