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集继续问道:“不知剿匪事,是大人之意还是将军之意呢?”
楚贺潮淡淡道:“是谁意思很重要吗?”
蔡集被噎回来,也不生气,只是笑两声,摸着胡子摇摇头,压低声音含蓄地道:“将军、大人,您二位莫要嫌这个老家伙多嘴,那兖州是车康伯地方,你们派兵马进兖州围剿沂山军,先不说有没有越俎代庖,若是被车康伯知道,误会们派兵攻打兖州,这麻烦就大啊,岂不是会让人认为们有祸乱之心?”
这话说起来有道理,只是有些夸大其词。元里只是派千人骑兵过去剿匪而已,又不是派遣几万士卒虎视眈眈地驻守在兖州边界,就算车康伯再怎误会,他会觉得这千人骑兵就能攻打得他?
车康伯此人性子软弱,是个墙头草,被谁欺负就弯腰认谁为大爷,他不敢去剿沂山军,元里也不觉得他会因此而跟幽州叫板。
这八大箱金子虽说不是蔡集全部家底,但也能看出他是咬碎牙才拿出来,元里眼睛尖,他还看到些金子上有融过痕迹,估计是把家中金饰也拿出来充数。
这些数量,也差不多能抵消蔡集先前贪污税收之数。
元里虽然不知道蔡集突然赔罪原因,但钱都送到他面前,断没有拒之门外道理,他含笑着收下,并跟蔡集道谢。
蔡集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楚贺潮。
楚贺潮眯着眼睛看着这八大箱金子,也露出些满意之色,他颔首,“不错。”
却碌碌无作为,没有做好该做事情,让百姓受苦、税收低微,实乃之过错,悔之晚矣啊。”
说着,蔡集便让人搬上五个大箱子。箱子打开后,只见里面是堆满金子。
蔡集暗中看着元里和楚贺潮神色,道:“这是变卖家产后所得钱财。听闻刺史大人近日招兵,钱财怕是有些缺失,虽无能,却知道刺史大人此举是为整个幽州,甘愿献上这些钱财助刺史大人臂之力,以弥补过去错失。”
元里听懂。
蔡集这是在跟他们赔罪。赔先前贪污税收、在幽州活成土皇帝罪责。
不过元里也做好最坏
蔡集这次可算是松口气。
有这事为先,宴席上更是其乐融融。蔡集见气氛正好,又道:“敢问将军、刺史大人,先前那批连夜出行兵马可是前往兖州剿匪而去?”
元里和楚贺潮对视眼,双方都知道正题来。
对视完之后,元里就反应过来,他眼皮跳跳,状似从容地收回视线,回道:“不错。”
蔡集是广阳郡郡守,钟稽前来拜访元里事他可以轻易探查到,他再怎无能,也能猜出来邬恺钟稽这行人马目为何,既然他已经知道,元里就没必要再骗他。
但怎早不赔罪晚不赔罪,非要这会儿忽然赔罪呢?
元里微微笑,“蔡大人出手太过贵重,不敢收下这些东西。”
蔡集心中惊,以为是元里不接受他赔礼,又看旁管事眼。
管事走出去,又带人搬三个大箱子进来。
蔡集心疼得如同滴血,但面上还是笑容慈祥,“刺史大人,您这说是在折煞卑职啊。您要是再不肯收,卑职就算掏空家底也要给您送过去,做幽州士兵吃穿住行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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