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也听过吴善世名号,吴善世是个不起英豪,曾在宦官大肆祸害士人时公开发表针对宦官言论,说出“若有宦官与同席,犹如食之蝇虫,宁割席断袍,绝不与其为伍”话。他也因此遭到宦官们愤恨,从中央被驱逐到地方,却受到士人们追逐拥护。
他很喜欢结交士人英豪,人脉遍布天下。汝南吴家更是当世最有世资世家门阀,如果说元里是寒门士子,那吴善世便是世家子弟代表,旦天下大乱掀兵而起,吴善世定会受到绝大部分世家支持和拥戴。
元里赞叹道:“听过他名声,他是当世之英雄。”
“虽说如此,此人也不是没有缺点,”周公旦起身笑道,“主公,吴善世表面虽宽容大度,实则格外多疑。因为他家世和声望,投奔他人很多,谋士
蔡集在幽州当几十年郡守,在幽州埋伏探子不可小觑,他又不是为钱财不要命蠢货,深知命留住才是切,所以在察觉到危险后,他当机立断地舍弃剩余家财和没带走家眷,直接逃命离开。
元里脸色沉着,派汪二前去追击。
但他心中知道,距离蔡集逃走已经过去三天,三天时间,汪二速度再快也追不上。恐怕蔡集已经离开幽州地界。
他到底还是小瞧蔡集。个能在混乱幽州安然做郡守做到五十多岁人,怎可能没有些手段。
回去后,他便叫来谋士们,将此事告知他们。
说得对。”
三个人又聊几句,确定怎杀蔡集。
他们决定佯装放任蔡集逃跑,在蔡集逃出幽州后便伪装成白米众或者土匪将蔡集杀死在半路。
第二日傍晚,赵营跟元里汇报时带来蔡集生病消息。
据他探查,郡守府闭门不再接客,但每晚运送蓟县外财物还没有停。
书房中,刘骥辛和周公旦坐在下方,两个人面色微凝,都在思索着这件事。
元里坐在上首,他已经恢复平静,来不及懊恼怎让蔡集逃,先思考着怎补救。元里喝口茶,问两个谋士道:“两位可有什主意?”
刘骥辛问道:“主公可知蔡集逃往何方?”
元里颔首,“被他抛在蓟县家眷之中有他几个妾室,蔡集曾和其中人说过,他将会逃往翼州,投奔翼州刺史吴善世。”
刘骥辛微微惊,“吴善世,这可不是个好相与人。此人乃是汝南吴家后代,在外有宽宏大量、礼贤下士名声,他声望很高,士人很喜欢投奔他。”
元里因此更加确定蔡集要逃跑心,他让赵营派人看好蔡集,旦见到蔡集带着家眷离开蓟县,就立刻告诉他。
赵营派人盯得很仔细,但连三日,只有财物不断运送出去,蔡集本人却直抱病,从未出府。
三日过后,元里都有些觉得不对,他告诉楚贺潮,两个人直接带着亲兵前去郡守府“探望”蔡集,但闯进去后才大吃惊地发现,蔡集原来早已逃之夭夭。
府中只剩下些奴仆和女眷。
审问过后才知,原来在关之淮刚进蓟县时,蔡集就得到消息。他猜测出来楚贺潮和元里恐怕也得到天子不好消息,当夜便决定提前离开蓟县,让仆人口称抱病,继续往蓟县外运送财物,佯装还在蓟县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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