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再次回到床上时,都带着股春雨湿气。
元里嗓子疼,“下次不想给你亲。”
楚贺潮说
“元大人这早就困啊,嗝……”
声音没。
楚贺潮额角豆大汗水流下,从他下颚滴落到元里发丝中。
闷热气息在屋内盘旋。
泥墙和木门轻易就会泄露声音,所以要小心更小心。所幸外头下着雨,掩埋掉许多痕迹。
元里心脏跳得很快,抿抿干涩唇,略带紧张地道:“不知道。”
屋外老将嘟囔几句,屋内,叔嫂两个人躺在床上,胸腔跳动声音个比个响亮。
响亮得甚至让元里怀疑会不会传过墙壁被外面杨忠发听到。
楚贺潮手捏捏元里耳朵,做着口型,“问他找何事。”
元里问,杨忠发道:“没事。只是那屋漏雨,想跟将军借住晚,谁知道将军没在屋里。不过没找到将军那就罢吧,去跟亲兵挤挤也成。”
被子下青年闷哼声,牙齿碰上。
男人咬着后牙槽,更兴奋。
正要命关头,门外偏偏有脚步声传来。
“元大人?”是杨忠发声音,元里和楚贺潮瞬间僵住。
元里从被子里探出头,咳咳嗓子道:“有什事?”
着表情阴晴不定楚贺潮,元里还是善良地安慰道:“没事,下次坚持。”
坚持个屁。
楚贺潮拿被子蒙住他,脸色难看,眼神跟要吃人样,“别说话。”
元里皱眉,刚要跟楚贺潮生气,就发现楚贺潮竟然又可以。
看着扯高气扬大家伙,元里叹口气,认命。
等完事之后,元里从被子里冒出头,眼尾通红,腮帮子鼓起,满脸都是在被子里蒙出来汗水,发丝浸湿。
模样可怜又可爱,他含恼带怒地瞪楚贺潮眼,就下床去漱嘴。
楚贺潮被瞪得差点又硬,他系好裤带,跟着过去看元里漱嘴。看着地上东西,神情惬意男人咂咂嘴,可惜道:“这都是子子孙孙。”
元里无语,差点被口水呛着。
楚贺潮给他递手帕,笑容满足,“慢点。”
杨忠发大概是喝多,话变得很多,絮絮叨叨,“对,元大人,你现在可有空闲?咱们起来喝几杯吧。”
听得楚贺潮太阳穴鼓鼓。
楚贺潮喉结滚滚,忍无可忍地低声道:“让他滚!”
男人急切让元里也有点燥,他语速略快地道:“杨大人,有些困,就不陪你喝酒。”
杨忠发说好好好,声音逐渐远去,还在自言自语地道:“奇怪,将军呢,下着大雨他能跑哪去……”
他看楚贺潮眼。
男人眼里充斥着躁动,呼吸粗重,面露隐忍,难耐地伸手摩挲着他后脑勺。
躁动火星子弥漫。
元里安抚地握握他手臂。
杨忠发凑近门大声道:“见将军没在屋里,不知道他去哪儿。您见到将军吗?”
被子外面,靠在床头楚贺潮全身紧绷。
大脑有瞬间空白,飘飘然感觉从头发炸起。天知道他用多大力气才没有再次在元里面前丢人。
外头雨声越来越大,打着竹林啪啪作响。
竹林半点不怕,腰杆挺得笔直,吸饱春雨后反而越来越精神。
楚贺潮活二十七年,第次知道原来还有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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