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楼越想越是羞愧,恨不得现在就去跟元里赔礼认罪。乐君是信任他才委以重任,他怎可害怕公务之多呢?
他离开政事堂时还那喜悦匆忙,若是被元里知道,岂不是会对他失望至极。
元单本想说崔言是不是喝醉酒开始说胡话,就眼睁睁地看着元楼露出赞同却愧疚神情。
这不对吧?
詹少宁又夹筷子下肚,抬头看,周围人已经顾不得说笑打闹,全都埋头吃着烤肉。
崔言也吃得满头大汗,他咽下嘴中肉后饮杯酒,畅快地呼出口气,感叹十足地跟旁边元单道:“文翰,不知是否为错觉,怎觉得大人家中猪肉都比以前吃猪肉要好吃许多呢?”
元单见怪不怪,吃得嘴油亮,“乐君从小就喜欢弄这些东西,他养猪向没多少膻味,是汝阳县里最好最壮硕猪。们先前在汝阳县吃就是这样猪,其他猪可没有这个味道。”
崔言似懂不懂,但对这个也并没有探究兴趣,便舒服地眯着眼和元单敬敬酒。
另侧元楼也听到他们对话,插话道:“崔先生,听乐君说您先前直隐居在山下,过得是无忧无虑、品茶赏雨悠然日子,这两月忙碌,您可否能够适应得来?”
言崔先生?仰慕阁下久矣,不止可否同行?”
崔言见他行为举止豪爽潇洒,便欣然同意,“自然可以,这位仁兄请。”
柳枝轻轻摇曳,微风吹拂而过,等夕阳染红西方半边天时,众人才慢悠悠地回到位上坐下。
今日只是欢庆,不谈公务。元里什废话都没多说,直接让人先上烤猪。
在座半人士并不缺口猪肉。但等烤猪被块块分到他们桌子上时,众人闻着香气,却不由口齿生津,饥肠辘辘。
崔言乐呵呵地点着头,“能适应,能适应。”
他看着宴席上或敬酒共饮人,或高歌跳舞人,心中也想要跟着高歌曲。但他性子腼腆,又不好意思这般做,于是抿口酒,悠悠然道:“先前忙碌才能让这短暂空闲显得更加珍贵且快乐。你们瞧诸位大人,若是让他们日日空闲,可还会像如今般心爽神怡?以往日子确实舒服,但相比起来,还是更加喜欢如今日子,甚至觉得还不够忙。”
元单:“……?”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崔言,筷子都掉在桌子上。
元楼听着这话,不由肃然起敬,他抬手敬崔言杯,因着这话开始愧疚起自己先前欣喜于可以躲避政务事,“和崔先生比起来,还是太过好逸恶劳。”
他们定睛看,只见这猪被烤得表皮金黄油亮,碰便焦脆,内里肥瘦相得益彰,透着滴滴晶莹油汁,往外弥漫着浓郁霸道肉香气。
咦,这当真是猪肉?
詹少宁吃过许多美味,他自然吃过猪肉,但并不喜欢猪肉,因为猪肉太过腥膻,他更加喜欢鹿肉和牛肉。
这场全猪宴他只是来凑凑热闹,正好忙里偷闲而已。但没有想到眼前烤猪肉却勾起他馋虫,詹少宁夹块肉放在眼前好好看会儿,才放进嘴里。
舌尖甫接触到烤猪味道,詹少宁眼睛便亮。口中猪肉半点膻味都没有不说,还极为鲜美肥嫩,口咬下去又香又烫,好吃得令人想把舌头也口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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