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继声音困倦,仿佛寻常老者般无害,道:“无事,你尽管说说。在座之中也只有你对幽州、对元乐君最为熟悉,不管说得好与不好,主公都不会怪罪于你。”
吴善世颔首,“文宁但说无妨。”
周公旦推辞不掉,便道:“那小子便献丑。”
他又行礼,脊背缓缓挺直,目视韦
蔡集知道事情很多,即使大多只知道个表面,也让吴善世等人对幽州内有所解。
更重要是,蔡集带来条价值千金消息——楚贺潮和元里已生嫌隙。
就因为这条消息,吴善世以贵客之道收留蔡集。没想到几天后,这个叫周公旦谋士也骑头驴,带着两箱子名为棉花土豆东西前来投奔吴善世,并带给吴善世比蔡集所知更为详细清楚元乐君所做事情。
吴善世起初也没信他,而是询问蔡集,蔡集告诉吴善世,周公旦确实做过元乐君谋士,但也仅仅只做过几个月罢。
只做过几个月谋士,能对上任主公有多少忠诚?
底气出兵,整个幽州就只有元乐君有这个本事。”
“元乐君啊,”吴善世感叹地道,“最近可听说过不少关于他传闻。都说少年出英雄,他也是年轻人中佼佼。光是年纪轻轻便辅佐楚贺潮斩杀匈奴首领事,不愧是能被大儒欧阳廷收为弟子人。”
糜台面色忽然肃,沉声道:“主公,此人不可小觑,他年纪轻轻便已有此能力,若是再任由他成长下去,恐对们来说会是个大敌!”
吴善世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糜台,你太过紧张,这人还只是个刚立冠小子而已!”
糜台却不敢这轻视元里,忍不住再劝道:“主公!冀州如此富有,入冬前粮仓皆满,尚且腾不出手脚插手并州事,而幽州却还有余力能让楚贺潮攻打并州,元乐君此人虽年纪小,他手段却不得啊!”
吴善世心放下半。
周公旦长得好,人也聪慧,尤为会说话,短短半年之内,让吴善世越来越喜欢他,已然在吴善世谋士团中占据位之地。
但糜台、王云、韦继等心思缜密谋士,却难以这轻而易举地就相信周公旦。
此刻韦继问周公旦,也是想要试探周公旦番。
周公旦本在品茶,闻言惊讶地挑挑眉,随即便连忙站起身行礼,嘴中自谦道:“小子见识粗鄙,怎敢在诸位眼前卖弄?小子不敢说。”
吴善世仍然不怎在意,让他对付楚贺潮还行,让他去对付个刚立冠小娃娃,那他吴善世岂不是脸面都不用要?
吴善世摆摆手,让糜台不用多说,转头询问直没有说过话麾下第谋士韦继,“阿叔怎看楚贺潮攻打并州事?”
韦继今已六十有三,白发枯槁,长须也染白。他闭着眼睛弓背坐着,好似小憩。直到吴善世出声询问,韦继才缓缓睁开眼睛,浑浊双眼在人群中看圈之后,最终定在周公旦身上,慢吞吞地道:“老夫想要先听听周文宁如何说。若没有记错,周文宁以前可投奔过元乐君吧。”
众人目光不由向后,聚集在周公旦身上。
半年前,幽州广阳郡郡守蔡集前来冀州投奔吴善世,为表诚意,告诉吴善世天子即将去世消息,还有幽州内各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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