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继、糜台几人互相对视眼。
周公旦这话和蔡集话对上,不是说谎。
糜台神色肃然,佯装初次听闻此事:“此事当真?”
“周某不敢说半句假话,”周公旦字正腔圆道,“前不久,元乐君又在幽州地盘上被封为燕君候,他分明不是杀死匈奴首领主力,但得到封赏却比楚贺潮得到更多。李立这般挑拨离间手段下去,只怕元乐君和楚贺潮之间嫌隙
周公旦手心中泌出汗意,面上却不露分毫。他细细思索番,“如今们无法阻止楚贺潮攻占并州,这件事既然已成事实……如果无法从外部阻挡他们,那便只能从内部使其分崩离析。”
韦继眼中精光划过,“你且仔细说说。”
周公旦低头恭敬地道:“小子跟从过元乐君,这是诸位都知道事情。但有件事,小子直未曾同主公说。”
吴善世略显好奇,“什事?”
周公旦道:“元乐君同楚贺潮不和,已暗生嫌隙。只是背后说旧主闲话终究不好,小子因此也直没说。”
吴善世也被吓跳,“这……”
周公旦微微笑,“幽州乃是军事要塞,比并州重要许多,更何况幽州就是楚贺潮与元乐君大后方,只要能攻占下来幽州,这二人又有何惧?主公,这可是大好机会啊。别看幽州以往过于荒凉贫困,如今不同于往日,元乐君在幽州内整改许多东西,只看他用幽州块地便能做到如今这程度,便能看到幽州潜质。”
吴善世心动,但他很快又叹口气,“冀州粮食短缺,并州都无法插手,还能拿下来幽州?”
“这也是小子觉得自己想法粗鄙原因之,”周公旦也跟叹口气,极其可惜地摇头道,“但这千载难逢机会就在眼前,幽州目光全放在并州之上,楚贺潮带着兵马离开,幽州内只有雪灾和难民……只可惜们没有粮食发兵啊。”
吴善世越看他可惜到心疼模样就越是心动,忍不住再次问王云,“当真凑不出粮食发兵吗?”
真实情况自然不是如此。
周公旦来到吴善世麾下时,借着同从幽州投奔到冀州经历接近蔡集,又用自己也是贪污逃亡理由和蔡集拉进关系。
蔡集是自己贪污,便认为天下没有不贪污人,他对周公旦所说话深信不疑,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经历,周公旦和蔡集关系也是越走越近。
近之后,周公旦便在蔡集口中得知,原来蔡集认为元里同楚贺潮关系并不好,还将此作为投奔吴善世投名状。
这样好事,周公旦怎能不加以利用?
王云苦笑摇头,“当真凑不出。”
吴善世喃喃,“可惜……太可惜……”
“即便凑得出粮,这会也不能攻打幽州,”韦继咳嗽几声,声音如枯树般苍老,“过年那会事主公忘记?李立杀楚王夫妇,还试图拿宦官顶罪,用重金招揽楚贺潮与元乐君,但被这二人言辞拒绝。他们忠义之名传遍天下,主公这会儿去打幽州,就是去打北周忠臣,这是想告诉天下人你是要造反吗?”
吴善世冒出头冷汗,先前动心早已消失不见,“阿叔说对。”
韦继浑浊目光又看向周公旦,“你这想法虽好,但如今却不能做。你可还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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