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对此也是哭笑不得,他实则比许多人要健康得多,毕竟他可是每日坚持锻炼人。身体素质不比何琅等将领差,远远胜过刘骥辛郭茂等人好几倍不止。
但正是因为他平日里不易得病、身体康健,偶尔得次病时更让人记忆深刻。即便元里说数遍自己无事,也阻碍不住部下关怀。
连远在并州下属们,都十日十日封信送到元里手中,劝告元里莫要辛劳,要好好修养。
直到过年关头,这些人才慢慢放下心,放松对元里看管。
元里上完茅厕回来,萎靡不振地倒在床上,楚贺潮抱住他时候,元里微微哽咽地道:“好难受。”
楚贺潮拍拍他背,低声哄着他。
“又痒又难受,”元里埋在他胸膛里,越说越伤心,“肚子还疼。”
楚贺潮心疼极,揉着元里肚子,警告道:“别再闹媳妇,听到吗?”
说完就擦去元里眼泪,“乖啊,咱再撑几天就好。”
几瞬之后,元里眼睁睁地看着他支起帐篷。
鼓鼓囊囊团,挺吓人。
元里顿时正经起来,“快来上药,你要是不行那便换其他人来吧。”
楚贺潮腔旖旎心思刚刚升起,就被这句话给气成火气。他冷笑几声走到床边,“你想让谁来?”
说完,不等元里反应,他就掀开被子,沉着脸挤上药膏给元里上药。
元里抽噎着道:“好。”
因为他哭这下,楚贺潮照顾他时更小心翼翼,几乎是把元里含在嘴里、护在手心里地步。等元里身上水痘逐渐消失时,楚贺潮看上去比元里还要憔悴,活活瘦大圈。
值得庆幸是,楚贺潮身强体壮,他没被元里传染上水痘。
六月初,元里便生龙活虎起来。
这次病情把众人都吓大跳,平日对待元里时更是比以往小心许多,旦元里有些风吹草动,便让身边人如临大敌。
手指碰上去瞬间,元里便低头埋在枕头间。
小小个上药动作,却让楚贺潮觉得比打仗都难。好几次手指擦过股间时,元里都绷得很紧。上好药后,彼此都出头汗。
这药天要抹两次,每次对楚贺潮来说既是甜蜜又是痛苦,元里倒是越来越淡定。
随着时间延长,元里症状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腹泻低烧状况。让元里出水痘传染源也找到,是新入粮料院个孤儿难民。
还好发现得及时,粮料院只有十几人被传染出痘,这些孩子都是十三四岁年纪,症状要比元里轻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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