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沾身桃毛外袍,嘴角抽。
这还能穿吗?
两个人在周围转转,也不急着下山。转着转着,他们就听到东边传来人说话声音。
元里和楚贺潮对视眼,慢慢走过去。就见在树林里头空地上,男女两个人正在扒着对方衣服。袍子鞋袜都扔地,声音臊得人脸红。
没到三两下,那女人便大声叫起来,
元里:“远吗?”
“还好。”
楚贺潮把自己和元里竹筐藏在棵树底下,用地上枯叶把两筐桃子遮盖得严严实实,身轻地跟元里往溪水头走。
元里把脖子上巾帕给解下来,沾点水擦擦脖子,就当和楚贺潮爬山。
桃山不高,对他们两个体力好人来说,爬到溪水头还没用半个时辰。
元里怕桃毛黏到身上发痒,从头发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痒是不痒,热满脸都是汗。
楚贺潮摘完筐桃子,觉得差不多,就带着元里就近找到小溪,让他洗把脸凉快凉快。
元里把席帽摘下来,头发凌乱,捧着溪水迫不及待地洗两把脸,长舒口气,“怎都十月份,天还这热。”
楚贺潮在旁边洗桃子,把桃毛搓干净后递给元里,“再过几天就该凉。”
元里看看天气预报,不得不说男人说对,等再过四天,幽州天气就要往下降大截。
粮食味道,小儿背着竹筐在小路上捡着稻穗,天也能捡半个竹筐。
俘虏们也忙着收谷物、挖土豆、摘棉花。
深秋天气可谓是多变,中午热得能让人湿透衣服,晚上又凉得要盖起被子。元里窗前那颗银杏树也变成金黄色泽,叶子每日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窗台上积攒厚厚层。
楚贺潮抓着元里,直接带着元里去爬山摘桃子。
幽州秋季桃子很甜,乡下就有座桃山。楚贺潮大早上带着元里往桃山赶,中午时候才到。
楚贺潮没骗人,溪水头桃子更甜,水也清冽,模样都比山腰上大圈。
元里没舍得摘太多,怕吃不完,就摘十来个,转头对楚贺潮道:“把你外袍脱给。”
楚贺潮莫名其妙,把外袍脱给他,“你干什?”
元里用他外袍把桃子给兜住,“装桃子。”
楚贺潮:“……”
他接过桃子吃口,甘甜水润桃肉顿时化作汁水,滋润着干渴喉咙。元里双眼亮,“这个桃子好甜。”
等他吃完,楚贺潮又给他洗个。连吃三四个桃子,元里就摇摇头,“不想吃。”
楚贺潮又洗颗桃子,自己三两口给吞。解渴后,楚贺潮带着元里起身,“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元里好奇地跟着,“什好地方?”
楚贺潮:“溪水头。那地方水甜,桃子更甜。”
太阳炙热,唇上被晒得发干。
两个人在山底下喝点水休息会儿,开始往山上爬。
山脚下桃树都被摘完,光秃秃。往里走会儿才好些,红澄澄桃子挂在果树上,个挨着个,看着就让人心里高兴。
元里背着竹筐,带着个席帽防着烈日,伸手摘个秋桃下来。
这个秋桃熟透,稍微用力就挤出黏腻汁水,元里轻轻嗅嗅,清甜味道窜入鼻端,他心满意足地把桃子放在竹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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