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刻钟后,帐外忽然嘈杂起来,火把匆忙闪过,有人在帐外喊道:“将军,敌方来袭!”
元里双眼亮,用力推推楚贺潮。
楚贺潮却不急不慢地在他嘴里最后扫圈才缓缓退出来,他擦擦元里唇,干脆利落地抓着大刀便站起身,大步往帐外走去,双目灼灼,“抓住他们!”
*
严讳夜没睡。
营帐中没有点烛火,只有苍白月光透入,模模糊糊。元里抬手盖住他手,声音轻轻地:“累吗?”
“还好,”楚贺潮也低着声音,“摸摸你就不累。”
元里无声笑下,楚贺潮拇指摸到他嘴角翘起来弧度,也不由勾唇,“睡好吗?”
“没睡好,”元里诚实地道,“心里总惦记着严讳会不会派人来突袭。”
楚贺潮慢慢揉着他唇肉,时不时重下,又克制地变轻,淡淡地道:“他会。这种招数明显得很,先同不断周旋,试探虚实,再消耗精力。如果当真扎营停下来,就代表中他计谋,证明他让感到棘手,士兵也开始心浮气躁。”
,很快便攻营拔寨,往虎牢关进发。哨骑东南西北四散开来,打探敌方动静。
在虎牢关前,楚贺潮三番两次遇上严讳所派遣前锋兵队。
这些前锋骑兵显然有所防备,和楚贺潮打起野战。左右骚扰,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数次下来让楚贺潮哨骑们精神疲惫,士兵们也数次提起心神,行军也迟缓许多。
楚贺潮当机立断换哨骑,又原地扎营,安抚士兵们逐日浮躁心。
当天晚上,楚贺潮身披盔甲,手拄大刀,坐在营帐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正在等着前锋骑兵们消息。
万梁与他另外个部下也同样没睡,在营帐中起焦急等待。
严讳年龄大,精神劲头没有年轻时候好。凌晨时忍不住打起鼾,又忽地被惊醒,“何时?”
万梁疲惫地道:“将军
说着,楚贺潮轻笑声,那笑意在黑暗之中显得阴森而刺骨,带着嘲弄冷意,“这就是严讳会用手段。所以旦看到安营扎寨,他就会派遣士卒前来烧粮草,暗中偷袭,让陷入两难之地,前无法前,退无法退,旦成功,便是他率领大军攻袭之时。”
元里蹭蹭楚贺潮手,笑着道:“但你已经看透。”
男人脸部轮廓模糊,大掌从元里脸侧移到脑后,按着元里过来亲口,哑声,“没错。”
昏暗之中,两个人无声地亲吻着,只有吞咽声响起,也在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偷袭之人到来——
元里半夜醒来,醒醒神,声音带着困顿,“严讳还没派人来吗?”
“没有,”楚贺潮睁开眼,眼里也有些疲惫,他低头揉揉眉心,“乐君,过来让亲口醒醒神。”
元里走到他身边坐下。楚贺潮捏着他下巴亲口,觉得这人就像是他神丹妙药似,碰上下就精神百倍。想到这,他忍不住咬元里下。
元里皱起眉,最后点儿困意也没,“你别咬。”
楚贺潮应声,伸手摸着他脸颊,手指粗糙,摸得格外认真。他没戴那双丑陋牛皮手套,比手套更丑陋双手碰在元里这张清风俊朗面孔上,更衬得这双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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