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料院人疑惑问道:“什大事?”
周公旦忍不住笑,“王云已死,韦继也被气死,汝南谋士正剩下糜台人。吴善世身边能够信任谋士只有寥寥,而就是其中之。如果能成为吴善世身边第谋士,便可用吴善世——”
他将棋盘上那颗扰乱棋局黑子拾起,两指捏着,轻轻放在黑子必胜之点上,周公旦只觉得心潮澎湃,他笑着抬头,字顿道:“来给主公当弃子。”
*
韦继葬礼办得潦草而简单,全程都是由糜台主理。看着韦继棺材被黄土盖上,糜台心中全是惶恐担忧。
而冀州,也收到吴善世不仅没杀死李立,与李立同流合污名声还传遍天下事。
本就病倒在床韦继当即被气得吐口血,眼前发黑,他嘴唇哆嗦地道:“步错,步步错……”
说完,韦继直接昏死过去。
之后几日,这个六十多岁老人终究没熬过这个冬天,活活气死在床上。
韦继死讯传来时,周公旦正在与粮料院人下棋。
做事情很快便传出去,也传到正在回程吴善世耳朵里。
吴善世大怒,却什办法都没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走步臭棋,听信王云话假意和李立合谋,还将阿叔韦继气倒在床。如今李立已死,他名声越发臭不可闻,已失汝南吴家优势。吴善世只觉得自己有如过街老鼠,行色匆匆地只想赶快回到冀州,让他才智双全谋士团为他想想办法。
而在得知元里竟特意收敛王云尸体后,吴善世更是恨得牙痒痒。
这还有什不清楚?
韦继是汝南谋士主心骨,不知有多少谋士是奔着韦继才追随吴善世。糜台也是向来以韦继为首,如果韦继死,主公名声也臭不可闻,同僚好友王云又被主公杀死,糜台嘴上不说,心里却摇摆不定。
这些时日,前来告别离开冀州谋士和门客多不胜数,糜台全都点头应。糜台性子偏向于明哲保身,但他以往也从未想过要叛离吴善世,韦继病倒之时也曾交代过他,要是韦继当真死,糜台要好好担起吴善
他手抖,黑子落在棋盘上,打乱本就处于劣势白子棋盘,让白棋更加自乱手脚。
周公旦眼睛明亮得吓人,他喃喃道:“死得好,死得好……”
本来,周公旦已经做好逃跑准备,但现在,他却有另外个想法。
粮料院人低声问道:“大人,冀州接下半年应当会极其混乱,大人可要趁早离开?与兄弟们可尽早将大人送回幽州。”
“不用,”周公旦目光灼灼,“让兄弟们暂且等等,继续留在冀州,还有大事可做。”
定当是王云表面虽效忠他,但暗地里早已投靠幽州,才跟他提出这样剑走偏锋计谋来,来怂恿他与李立假意合谋。
吴善世口咬定,认为这就是事实,绝对是因为王云背叛他,所以才让他迷道,才让他晚楚贺潮步没杀到李立。
这切都是王云罪过。
在这刻,吴善世完全忘记先前切。忘记是他母亲和妻妾率先收李立钱财,忘记是因为他不想归还这些钱财,所以王云才冒险前来献上计。
他有意或者无意,将自己错误全部推罪到王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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