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林田端药来,勺勺地给元里喂着药。元里咳嗽几声,眉眼压着,“他生气。”
林田苦笑:“主公,您这次真吓到们。别说将军,小人见您晕倒后都是双腿软,站也站不起来。”
这些元里都不知道,他昏过去倒是爽快,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个觉,只是身体有些乏力。但外界其他人却已经因为他病情而到处兵荒马乱。
元里叹口气,又次认识到自己安危有多重要,“说说吧,在昏过去之后发生什事。乌丸人怎样?”
林田犹豫番,“将军吩咐过,若是您醒来,不能拿这些事让您烦神辛劳。”
楚贺潮抱着元里浑身颤抖,他眼睛干涩,哭不出点眼泪。但内里却在嚎啕大哭,踩在悬崖那条边,又被元里微弱呼吸掉着最后理智。
楚贺潮本以为自己看惯死亡,可当死亡那个人要变成元里时,他才发现这都是他自以为。
但这些,元里点儿也不知道。
楚贺潮也不准备说给元里听。
元里神色空白瞬,下意识要说“不行”,但话还没说出来,疾医便到。
晴不定,个字不再多说。
元里心被揪起,他眉头皱着,唇失去血色苍白,脸却奇异潮红,双眼疲惫,透着股子病气,可怜巴巴,“你别担心,已经没事……”
看着他那难受模样,楚贺潮冷脸也维持不多久。他揉着眉心问:“这次知道错吗?再有这样事你还敢做吗?”
元里迟疑,不知道怎回答。
再有这样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很可能还会这做。
元里无奈:“快点说。要是不知道,这心里胡思乱想,只会更烦神。”
林田不敢拒绝,便道:“在您昏迷过去当晚,将军便赶到北疆。您病重这两日里,将军追击着挑衅而来匈奴骑兵路深入到匈奴人且渠大人楼缮营地中,将匈奴人打得死伤无数,并斩杀楼缮此人,只有楼缮几个部下带着寥寥残兵逃跑。”
元里目瞪口呆,“两日内打到匈奴且渠营帐,还把人杀?”
林田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将军那日很是……勇猛,
楚贺潮放开元里,让开位置让疾医诊脉。
疾医把完脉,又看看元里眼睛和舌苔。
元里这次确病得很严重。不只是他倒下,从疾医嘴里,元里也知道随他前去草原人中病倒有三成。
这次太过惊险,大家都憋着口气在强撑。深入草原这个月,众人没敢睡什觉,也没好好吃过什东西,若不是靠着意志力,恐怕在淋过那两日两夜雨水后便会直接病倒半。
疾医诊完脉后,楚贺潮也起身,跟着疾医起离开屋子。
看他竟然还犹豫,楚贺潮刚消下去火气“蹭”地又窜上来,他弯腰捏住元里下巴,力气大得要捏碎元里骨头。
“元乐君,”楚贺潮低吼,呼吸炙热,“你想要死吗?”
在场风寒就能带走人命古代,元里反复高烧次又次把楚贺潮逼到绝境里。好几次,楚贺潮都觉得元里会死。
看着元里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热度越来越烫手,楚贺潮又次感受到什叫无能为力。
他精神被割裂,灵魂被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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