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心里头化成摊水,冰火两重天般让他难受。他低声自言自语,“元乐君,你说该拿你怎办。”
元里好似说梦话般道:“原谅吧,哥……”
楚贺潮顿时冷笑,捏着他鼻子道:“装睡呢?”
元里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抱着楚贺潮道:“哥,知道你担心,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干这危险事。”
楚贺潮不说话,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这自然不是这些县令、郡守问题,而是吴善世问题。
若是吴善世真有能力,自然不会让这些冀州*员连反抗都不反抗便直接缴械投降。若是真有人忠于北周不满吴善世,那大可将其撤职换上自己人。可吴善世两样个都没做到,他既盲目自大,又不知*员真正想法,可不是要输个败涂地。
问完这些,元里又往房门看眼。
林田很有眼色地放下药碗,“这就去将大将军叫来。”
房外,疾医已经走,楚贺潮正独自人坐在石阶上。
被杀死匈奴士兵头颅都被将军送到乌丸五部之中,楼缮头颅也被将军送给骨力赤。”
见过楚贺潮那日杀敌人差点儿以为楚贺潮是真疯。他们从来没见过那样楚贺潮,楚贺潮在战场上向是冷静理智,但攻打楼缮时,楚贺潮却是拼死去打,疯狂撕咬敌人,完全不要命。
林田甚至有瞬间毛骨悚然觉得,楚贺潮是真想和他们主公起去死。
元里揉着额角,“当真只昏迷两日吗?”
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
元里急,“说是真话。”
终于,楚贺潮淡淡地道:“当真?”
元里使劲点点头。
楚贺潮再次沉默会儿,直到元里说好些软话,他才开口道:“元里,你此番是立大功,并非不为你
听到房门打开声音,楚贺潮回头道:“他问完你话?”
林田点头,“将军,您快进去吧。”
楚贺潮也不迟疑,当即站起身要进房门。只是闻到自己身上味儿,又皱皱眉去沐浴换衣。
等他回来走到床边时,却发现元里已经闭眼睡着。
楚贺潮站在床边看他半晌,轻轻叹口气。最终脱掉鞋袜也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元里身边。刚躺好,元里便熟练地靠过来。
林田叹口气,“主公确实是昏迷两日。”
元里也不纠结,“冀州如何?吴善世死没死?”
“吴善世还没死,他被将军带回来压在蓟县大牢之中,”林田道,“冀州自然是被将军拿下。吴善世麾下酒囊饭袋没有个可抵得住咱们幽州精锐之师,冀州各郡县见咱们幽州兵并不烧杀抢掠、欺辱百姓之后,也大多自己开城门投降,以求平安。真正打起来时候少之又少,将军也因此行进极快,很快便攻到邺县。吴善世本欲抵死反抗,但他手下小吏和百姓却不愿陪着吴善世起送死,在晚上偷偷打开城门,让将军进城活捉吴善世同他妻妾等人。”
知道元里醒来会问,林田便将这些事打听得清二楚。元里听得津津有味,都能想象出来吴善世在睡梦中被活捉样子。
想到整个冀州竟然就这不痛不痒到手,元里又很感叹,看样子就连这些郡守、县令都不满吴善世称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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