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怎对待匈奴,所有人都知道“非族者,其心必异”。
若是作为北周臣子、北周学子,那王谦之显然会用北周朝廷会做方式来回答这道题。但他现在考是闻官……是闻公国*员,而闻公,好似并不愿意看到收服乌丸人这般回答。
王谦之闭闭眼,下定决心。
他将毛笔蘸墨,抬笔写下第行字。
“乌丸为周之臣,理应存抚,使为周用。学生愚钝,私谓乌丸人犹外事,尚存狼子野心……”
那该是怎样态度呢?
王谦之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些苗头。
忽然之间,他听到前面传来阵异动,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王谦之抬眸往前看,便看到数日之前从周公旦府中离开那两位同僚大人从另侧走来。见到他们,刘骥辛周公旦等人起身行礼,态度恭敬。
王谦之瞳孔扩。
写如何断案判刑。这对王谦之来说并没有难度,他是个法学推崇者,相比如孔子儒学,他实则更喜欢以法治为核心,早已将北周律法记牢于心中。
民政题同样不难,问是赋税相关。若不是深入解过底层人,必然对这道题手足无措,但还好王谦之前些时日补过,倒是知道如何去答。
这两题并没有占用他多少时间,很快,王谦之便看向最后题:如何对待幽州内乌丸人与长城外匈奴人。
这是道很“大”题目。
很容易写得大而空泛,看似有许多能写之处,实则都是废话连篇。如何对待乌丸人和匈奴人?还有人比闻公和大将军更知道怎对待他们吗?
*
傍晚酉时初,霞光染红半边天,皮鼓敲响三声,答卷时间结束。
最后批学子终于放下笔,看着侍从糊上他们名字,将纸卷收拢而去。待此时,科举便彻底结束,学子们也能回去。
学子们或平静或失落,三三两两极为不舍地离开广场,回到暂时住处。即便是考完,他们也没打算就此离开邺县。
因为就在个月内,他们成绩便会由闻公府人正大光明地张贴在官府门前。
刹那之间,他便明白这二人身份,他们哪里是周大人寻常同僚,分明是闻公元里与大将军楚贺潮!
心脏怦怦跳快,王谦之心情浮动,在元里看过来前他连忙低下头,努力平复下心情。
这打断,再次看向最后道策论题时,王谦之突然明白该怎回答。
就像他想那样,这道题考并不是他们能给闻公什有用建议办法,而是考他们对待乌丸人和匈奴人是什态度……不,更准确说是对待乌丸人该是什态度。
按理说,乌丸人臣服北周,应当对其安抚驯化,使其成为北周子民。但这道题中却将乌丸人和匈奴人相提并论,这说明在闻公心中,是不是将乌丸人看得和匈奴人般呢?
没有。
即便是有,也不该是他们这些连战场都没上过学子。
王谦之毛笔停驻良久,沉思如何写这道策论。
他们这些毛头小子面对这道题,无论怎写都是虚。显然,闻公问这道题目也并不是想从他们这里得到有用建议。
既然考他们目不是为得到建议,那便是为试探他们态度,试探他们对乌丸人和对匈奴人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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