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眉毛
跳，忽然转过头盯着他，双眼直勾勾，“你笑什
？”
元里压住嘴角
笑，正经地道：“你看错
。”
楚贺潮眯起眼睛，若不是袁丛云还在这里，他已经上前逼问。
三人注意力重新放在沙盘上，元里用自身经验告诉他们走哪条路最为安全，“初春便打话，将军个月后便要出发。此战将军有多少把握？”
“八成，”楚贺潮垂首看着沙盘，眼神微冷，“为你拼死带回来地图，
也会给你个大胜。匈奴王庭终究会迁移，越早打，他们就越防不胜防。”
元里心道果然，看这个沙盘就不是短期内可以做出来，估计楚贺潮心里早就有攻打匈奴想法。
他直接问道：“你打算什时候打？”
“初春，”楚贺潮言简意赅道，“这个季节打匈奴人最好。”
没错，元里点头赞同。
攻打游牧民族最好季节便是冬季和春季，尤其是初春。
饭后，袁丛云便将他制作沙盘拿出来。
这个沙盘足足有两个桌子大小，上方丘陵、河水、密林位置极尽详尽，眼便可将其纳入眼底。
除地形，在四方蛮族部落和匈奴王庭位置上也被插旗帜标注。
袁丛云搓搓手道：“闻公看看位置可对？这是您手下粮料院属下帮同绘制。”
元里仔细看遍，找到自己同贾青躲避匈奴骑兵那个山丘。他颔首道：“大致无差错。”
元里其实没觉得自己深入草原时受到磨难是委屈，但楚贺潮觉得他委屈，想要为他出头时，他也忍不住扬起唇角，铿锵有力地支持道：“打。”
*
打匈奴前，他们还要好好过年。
这个年元里没有和元家起过，他找个借口打算和楚贺潮两个人单独在楚王府过。
楚贺潮每次过年都不愿意放元里个人回去，元里也不舍得把他个人孤零零地扔在楚王府。但楚贺潮同元府内人融不进去，坐
匈奴人会在冬天躲起来生育子嗣，冬天结束，他们女人也怀身孕，壮劳力则必须回到牧群中劳动，整体力量处于最虚弱时期。匈奴牛羊马匹也饿整整个冬季，马瘦得跑也跑不动，为照顾牲畜，匈奴人会分散在广大草原上放牧，他们很难组织起有力骑兵抵抗楚贺潮军队。
这个时候打击游牧民族是最有利，敌弱强，与秋季时匈奴人兵强马肥形式完全调转过来。如果能做得更好，还能借着战争摧毁匈奴牲畜群，没牲畜，匈奴就失去游牧优势，经济基础彻底崩塌。
之前杨忠发也说过，他们最想在冬天攻打匈奴，可惜没有粮食和保暖衣物，因此也只能想想而已。如今他们有过冬储备粮食，有御寒衣物，倒是可以试试在冬末初春之际攻打匈奴，直捣匈奴王庭。
估计楚贺潮也早就惦记着这件事。
元里瞥楚贺潮眼，感觉自己好似看到家底足就敢出去胡作非为孽子。
楚贺潮立刻给袁丛云个赞赏眼神，“做得好。”
袁丛云松口气。
从沙盘上看，就能清晰地看出来匈奴王庭距离北疆有多远。
元里心中猜测到楚贺潮想干什，他转头看向楚贺潮，认真问道：“你想去打匈奴？”
楚贺潮颔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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