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电脑’、‘抽水马桶’……”楚贺潮艰难地把这几个拗口词说出来,“是什东西?”
电是雷电,脑是脑子,他知道。那这“电脑”就是被电过脑子?
楚贺潮表情古怪,他媳妇喜欢这玩意?
元里:“……”
他沉默地按着额角,反复深呼吸,在心底默默跟自己说: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元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跟讲着故事般。等他讲完之后,饺子也煮好,他也说得口干舌燥。
楚贺潮把碗饺子水放在他手边,元里端起就几口下肚,双眼发亮地看着楚贺潮,半是骄傲半是好奇,“怎样,梦里世界精不精彩?你有什感觉?”
楚贺潮迟疑片刻,谨慎地问道:“你要听真话假话?”
元里眼皮跳,“……假话是什?”
楚贺潮面无异色道:“精彩。”
虽然奇怪,但穿上身却十分舒适。宽松又贴身,比穿着长袍可要方便多。
馅料、面皮都是厨房准备好。元里带着楚贺潮包几个饺子后,楚贺潮也就上手。只是包得实在难看,歪七扭八,站都站不起来,让元里嘲笑他好顿。
楚贺潮啧声,“能吃就行,还管什好不好看。”
话糙理不糙,元里放过他。
这般两个人坐在桌旁说着话包着饺子样子太过熟悉,元里余光偶尔瞥过自己和楚贺潮身上现代化毛线衣裤,都有几分恍惚,总有种穿越时光回到后世感觉。
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元里抬起头复杂地看向楚贺潮:“你应该能听懂啊。”
在小说、电影、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演吗?楚贺潮怎不按常理出牌。
楚贺潮无奈地道:“是真没听懂。”
元里都快要蔫儿,刚刚腔激情全部化成灰烬,他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算。”
楚贺潮叹口气,拽起元里到自己怀里
“……”元里脑子开始疼,他揉着额角,就看着楚贺潮还能再说出什话,“那真话是什?”
楚贺潮老老实实地道:“听不懂。”
刚开始还好,元里边同楚贺潮讲还会边解释什叫轿车,什叫九年义务教育,但等元里越说越上头之后,完全顾不得给楚贺潮解释各种名词,楚贺潮听着“摩天大楼”、“卫星”、“电视机”……他是越听越糊涂,这都什跟什。
这谁能听得懂?
哪怕楚贺潮再怎聪明,每个字都认得,每句话都能记在脑子里,但元里句话只有那三四个字他知晓是什意思,就是圣人来这也听不懂。
先前直不知道怎同楚贺潮说明自己来历元里,忽然之间升起倾诉欲,他拿着筷子把馅料放到面皮里,闲聊似地道:“哥,小时候做过个梦。”
楚贺潮小心翼翼捏着饺子皮,“什梦?”
“十分神奇又真实梦,”元里露出个笑容,“你不是直好奇从何处知道关于养兵、沙盘、细盐之事吗?这些便是从梦中学来,在那梦里,父母早亡,被父亲同乡收养……”
听着听着,楚贺潮便放下手中东西,专注地看着元里。
门外寒风呼啸吹着,时不时吹得院落树木瑟瑟作响。宛如鬼哭狼嚎,却撼动不屋内小小暖黄蜡烛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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