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延果然像是之前说好那样,装模作样地同楚贺潮请示去追杀匈奴。
楚贺潮看着远处匈奴军队,收回眼睛放在璞延身上。他双眼微眯,幽深至极,“呼延浑屠怎会带走右贤王部如此多兵力?”
璞延在他注视下心脏怦怦乱跳,他手脚发麻,只觉得楚贺潮双眼像是豺狼虎豹般吓人,下意识地低下双眼道:“呼延浑屠与右贤王里应外合,们两万骑兵终究没有防住,才中呼延浑屠阴谋。”
楚贺潮
他知道,呼延浑屠说是对。
只有外界还有匈奴这个威胁,他们乌丸人才能在北周内吃香喝辣。
呼延浑屠看出璞延动摇,他后退步,竟然跪在地上,声泪泣下地磕头请璞延饶他命,“只要你放马,让带走右贤王部兵力和部分牲畜,就会逃往漠北狼居胥山,在漠北建立新匈奴王庭,而你璞延就是们匈奴人救命恩人。呼延浑屠发誓,旦缓过来有余力,便为你所用,任凭你吩咐。”
呼延浑屠身后部下们双眼充血,也同耻辱地跪下来。
璞延原地站片刻,脚步终究移开,给呼延浑屠让开条路,“给你晚时间,带着你兵马和你能带所有东西离开。但其他匈奴人你要给留下,得给楚贺潮个交代。等楚贺潮追来之后,会做做样子追杀你们,能不能逃走就看你们造化。”
王部,照样能有这些东西。”
眼见他目露凶光,呼延浑屠冷不丁说道:“如果匈奴当真被彻底歼灭,你以为乌丸人就能安享太平吗?”
璞延不善地看着他,“你是什意思。”
“你们乌丸人迁入长城内久,已经不把自己当做蛮族,”呼延浑屠平静地道,“骨力赤还有几分戒心,可你已经被中原人驯化。”
璞延大怒,拔刀就要砍他,“你——!”
呼延浑屠额头贴在青草上,露出个无人看见细微冷笑,“多谢璞延大人。”
当天晚上,璞延糊弄住达旦儿子,偷偷让呼延浑屠进右贤王部。
楚贺潮在身后穷追不舍,呼延浑屠不敢多待。他用最快速度整合右贤王兵力,将牲畜绑起带走。但即使如此,次日天还未亮,楚贺潮就赶来。
呼延浑屠当即放弃剩下东西,下令道:“走!”
他儿子右贤王在亲兵保护下上马,心惊胆战地跟着呼延浑屠逃亡。
呼延浑屠大声喝道:“璞延,你听说完!”
在璞延被他呵斥所停手瞬间,呼延浑屠立刻道:“乌丸人即便在长城内待得再久,也是东胡人,与们样都被看作是草原上蛮族。你以为楚贺潮杀们之后,还会留你们在幽州内活着吗?”
璞延皱起眉,缓缓放下刀,“你这话是想要挑拨们?”
“只是告诉你,如果匈奴人死,下个就要轮到你们乌丸人,”呼延浑屠双目闪,低声道,“中原有个成语叫唇亡齿寒。羊吃完草也要被放牧人宰卖人,天底下没有违禁之人,自然就要衙门无用。你们乌丸人被北周收为臣子目就是为让你们来讨伐们匈奴,你忘吗?如果们匈奴死,你觉得北周、觉得楚贺潮还会放过你吗?”
璞延瞬间冷汗浮起,全身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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