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都是假话,徐州良田不知道有多少被刘氏隐去,每年为刘氏生产庞多粮食。这些长年存活下来世家从来不缺少存粮,但他们宁愿粮食在库中腐烂、被老鼠啃食,也不肯拿出来救济百姓。
欧阳廷将本想骂出口“荒唐”二字吞下去,平静地道:“若说其他人说没粮,或许还会信,但你刘氏没粮,你都知道其中有多虚假。刘族长,已知道你不许其他人借粮食事,若是本官以往有得罪你地方,在这向你赔礼道歉。只希望你看在外头那些与你同是徐州之人难民身上,能放下与仇怨,借粮救救他们。你若有什条件,尽管同提。欧阳廷能做,便绝不会推辞。”
刘氏族长深深地看他眼,不冷不淡地道:“欧阳刺史倒是为国为民、令人高看……罢,既然你这说,们刘氏也不是不能借粮。”
欧阳廷心中紧,知道来。
“给刺史大人指明两条路,”刘氏族长摸摸长须,慢悠悠地道,“其,你同陈王投诚,以后便做陈王部下,为陈王掌管好徐州,听候陈王差遣;其二,欧阳大人若是不想投诚陈王也可,只要将你手中徐州刺史之印交出来给,再在这里给磕个头赔礼认错,便同意借你粮食,欧阳大人怎看?”
们只关心怎给欧阳廷个教训,只关心能否趁这个时机将徐州收入囊中。因为无论百姓死伤多少,总能生出来新百姓,茬茬,永远不会少。
徐州刘氏尚且如此,陈王又能好到哪里去?
天下人又有谁能真正地将百姓放在心上?
欧阳廷忽然就迷茫。
他想不通,也想不透,但当务之急还是粮食事。既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欧阳廷就不准备当做视而不见。
欧阳廷怒不可遏,气得双手颤抖,“你这是欺人太甚!”
刘氏族长重重拍下扶手,冷哼道:“欧阳大人,这是你在求,不是在求你!已为你指明路,做不做由你做主!不过欧阳大人,容提醒你最后句,你如今已经走投无路吧,周边几个州都没有人愿意借粮给你,州内也没人敢冒着触怒刘氏风险援助于你。这最后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
欧阳廷瞬间听明白他话里暗喻,惊愕非常,指着他不敢置
刘氏不是想让他服软吗?那他服就是。哪怕是让刘氏看笑话讥讽他也好,只要刘氏肯开口借粮,说什欧阳廷也愿意。便是舍他这张老脸,他也能咬牙做到。
因此,欧阳廷便亲自登刘氏门。
果然不出欧阳廷所料,见到欧阳廷,刘氏族长虽面上带笑,但话里却藏着针似讥讽欧阳廷数次。堂内其他刘氏子弟时不时哄笑声,看着欧阳廷神色满是嘲弄。
欧阳廷嘴唇紧抿怒火,硬是忍下来,“如今徐州正是危急关头,刘氏身为徐州本地世家,也应当为徐州尽份心力。不白拿你粮,等来年徐州秋收,自会将此次借粮食尽数还给你。”
刘氏族长皮笑肉不笑地道:“大人这话严重。只是徐州各地都有灾情,们庄园田地收成更是损失严重。不是们不肯借粮,而是们当真没有粮。欧阳大人,你是州刺史,总不能逼着们把活命粮食也拿出来救济难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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