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陈王子嗣单薄,对这个儿子心存厚望,只是陈玺为人平平无奇,让陈王失望不已。
元里缓缓扯起个笑,眼里没有多少笑意,“原来如此。”
郭茂好奇道:“主公可是发觉什?”
“陈王派百艘战船、数万水师前来围剿,可见对陈王来说也是个眼中钉、肉中刺,他想除掉之心可谓坚决急切,”元里道,“可你看,围剿如此重要事情,如此之巨对战,他竟没有亲临,而是将其交给他直恨铁不成钢儿子身上,他难道不怕陈玺斗不过吗?”
郭茂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他倒吸口冷气,“陈王不是不想来,而是没办法来,所以才不得不将如此重要事交给子嗣!”
敌方似乎也看到他,中间那艘被护住战船中同样走出个人立于船头,远远和元里隔海相望。
瞧着对方身形和行动利落,元里便知道对方不是陈王。
他眉头挑。
陈王没有亲自前来?
“问问他,”元里找来个嗓门大千夫长,道,“同他说这是闻公战船,对面可是陈王人,为何无故追来。”
已。陈王对人下手,总要给他些回礼。”
他双眼之中燃起火焰,话语之中带着杀意。郭茂眯着眼睛看着陈王水师良久,迟疑道:“主公,陈王战船好像有上百艘之巨,人数也应当有数万之众,如此敌强弱,当真要正面迎上吗?”
元里笑声,“水上可不是陆地,讲究不是谁船多、人多,他们战船旦被损坏,整艘船水师都会跌落在这深海之中,爬也爬不上来,靠岸也无法靠岸,只会冻死、淹死在这大海之中。”
在没有火药和枪炮时代,元里敢以少对多。
“陈王越发猖狂,”元里笑容缓缓消失在脸上,他冷冷地看着对面,“如果就这走,只怕他还以为好欺负。”
“不错,”元里嗤笑声,“陈王要是受伤,要就是病重。怪不得他最近手段次比次激烈,先是撕破脸皮拿下豫州与益州,再是用没有天良毁坏河堤之法水淹徐州,最后再暗中埋伏楚贺潮,派数万雄师围剿……他应当是快要进入弥留之际,所以想要将们这些拦路人个个除掉,好给他子孙后代铺路。”
千夫长咳咳嗓子,口气将元里话喊出来。
他声音确实是大,震得周围周公旦等人都不由露出牙疼表情,成功传到敌方耳朵里。
过片刻,对方也喊道:“乃陈王之子陈玺,想请闻公回扬州做客!”
哦,原来是陈玺。
元里想起来,他曾在洛阳进宫见天子之时见过陈王这个儿子。
最终,他们船只缓缓停下来。
陈王船只越靠越近,怕是看到他们停下以为其中藏有诡计,也在数百米之外停下战船,警惕地不敢靠近。
这个距离在三弓床弩射程以外。
怕是陈王已经打听到元里有个射程奇远武器。
元里眼神透着冷然,他双手捧着疾医塞给他手炉。穿着身灰色广袖长衫,外头套着楚贺潮送予他狼毛大氅,只挺拔地立于船头,气势便凛然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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