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坐在皇位上,开始宣
元里龙袍已经制好,如今正加紧地给元里试衣,更改不合适之处。各部都在紧张焦急地准备最后收尾,力保不能出现任何疏漏错误。
在禅位仪式开始前天晚上,所有人都没睡着。
元氏族人犹如在梦中,紧张又期盼明日到来。元里部下盼这日也盼多年,哪怕疲劳多日也精力旺盛,恨不得睁着眼到达天明。
这样日子,他们怎能睡着?
周公旦、刘骥辛、汪二、邬恺……睁着双眼直到天亮。
千里长队威仪绵长,其中包括闻国公卿、列侯、武将和百官。与此同时,各地刺史郡守也同赶往洛阳,准备参加禅位仪式。
凉州吕鹤积极捧场,而在元里兵力威胁下,青州惠自珍和兖州车康伯也率先对元里俯首称臣。
远在洛阳郑荣早已在这五年之间将洛阳恢复从前繁华,宫殿也修缮完成。
得知主公和天子将在皇宫内举行禅位仪式和开国大典后,郑荣兴奋激动得夜不能寐,督促着皇宫内宫女内侍遍遍地打扫宫殿,准备迎接主公到来。
欧阳廷是坐船来洛阳,速度比元里等人要快。他来到时候,元里和天子都还没来到。
掉自己右手手套,也摘掉楚贺潮手套,和他手心贴着手心地牵着手。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他们手上。
元里道:“你是不是觉得遇见太晚,能陪时间又太少?”
楚贺潮应声,说着情话似:“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更好。”
“可是你相遇时候,正是最好年纪,”元里笑着道,“不论早晚,能遇见便是幸运。咱们已经相伴快要十年,谁说无法再相伴五十年六十年呢?”
在天蒙蒙亮之时,整个洛阳便开始忙碌。
八月是个好天气,微风徐徐,烈日被厚云遮挡,为群臣纳出阴凉。
百官、侯爵、刺史郡守站在偌大皇宫空地之上,肃穆地等待着仪式开始。
身披盔甲士卒早已将这里层层围起,十步人,双目如鹰隼般扫视里外。
待时辰已到,数道鼓声同时敲响,响亮悠扬号角紧随其后,乐声传遍整个皇宫。
郑荣知道欧阳廷是天下大儒,更难得是欧阳廷也懂礼乐,便急匆匆地赶来询问欧阳廷禅位仪式和开国大典礼仪流程。
郑荣出身不好,没接触过这些上流贵族礼仪,更何况是新旧朝代更迭大事,自然办得手忙脚乱。欧阳廷看,眉头都皱起来,立刻找来几个宫里老太监和些懂礼乐老朋友,自己撸起袖子帮忙整理禅位仪式和开国大典。
等元里来到洛阳时,切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站在皇宫门前,看着在阳光之下金光璀璨巍峨皇宫,笑着带领楚贺潮、父母、臣子,起走进去。
禅位仪式日子定在八月日。
楚贺潮想着这句“不论早晚,能遇见便是幸运”话,终于呼出口气,“你说得对。”
即便楚贺潮觉得五六十年也很少,但这话就不用再说出来惹元里伤心。眼下日子才需要珍惜,至于以后,那便以后再说吧。
他们相携着步步往家走去,白雪落在他们发上,恍惚之间,好像是他们走到白头。
*
来年月春,元里便启程去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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