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事情,当时还只有二十岁小妹妙子,和船场另大户——开银楼奥畑家儿子恋爱,两人离家出走。两个年轻人认为,要抢在雪子前面结婚,般是不可能,因此两下商定好采取这样非常手段。动机似乎很单纯,可是双方家庭决不容许有这样事情,所以马上把他们找回来。事情到此表面上似乎简单地结束,可偏偏不走运,让大阪家小报把它登载出来。更糟是把妙子误作雪子,而且年龄也错成雪子。当时辰雄是家之主,为这件事,他大伤脑筋。如果为雪子而要求报馆收回那则消息,结果无异于证实那件事是妙子干,这办法很不高明;那付之不闻不问怎样呢?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后来他觉得不管犯错误人会有什下场,也不该让平白无辜人背黑锅,最后还是要求报馆收回那则消息。岂知报上刊登出来不是否认,而是更正,妙子名字也上报。辰雄本想事先征求下雪子意见,后来觉得即使去征求意见,平常特别不轻易和他谈话雪子,决不会有什明确答复;而且旦和小姨子们商量起来,说不定反而要在利害关系不致两姐妹中间引起纠纷。因此,向报馆申请收回错误消息这件事,他只和自己妻子鹤子讲,没有和两个小姨子商量。这举动,他想由他单独负责。说实在话,他下意识里也许有不惜牺牲妙子以清洗雪子冤屈,来博取雪子欢心意图。因为在辰雄心目中,表面上稳重老实雪子,从来不肯对自己讲真心话,永远不知道她葫芦里卖是什药,是个最不好对付人,所以想趁此机会讨她好。可是这次又落空,雪子和妙子对他都产生反感。雪子认为报上登出错误消息,只能怪自己倒楣,登报否认,往往总是在不显眼犄角旮旯里刊出几个字,起不什作用。否认也罢,别什手段也罢,总之,从她们姐妹俩立场来说,都不愿再多次见报,最明智办法是置之不闻不问。雪子想,姐夫给自己恢复名誉,自己很感激。可是这样来,细姑娘又将怎办?细姑娘行为固然有缺点,但毕竟是年幼无知犯下错误,要是追究起责任来,倒应该归罪于双方家教不严。至少在细姑娘这件事情上,不仅姐夫有责任,连自己也推脱不。这样说也许有点儿那个,本人无辜,知道人定能够谅解,这种小报上消息,对自己并不见得能起多大损害作用。倒是细姑娘如果因此而破罐破摔,以致堕落成为女流氓,那将怎办?姐夫做事,件件摆大道理,就是缺少人情味。这样件大事,和自己利害关系最密切,可是姐夫句话也没有和自己商量就行动起来,实在太专横。妙子又有妙子看法,她认为姐夫要为雪子洗刷污名,那是理所当然。可是难道没有别方法可想,定要在报纸上登出她名字来吗?对方是张小报,完全可以设法使之屈服,姐夫在这种地方舍不得花钱,就是不对。——这在她那个年龄来说是个早熟见解。
为这桩登报事件,辰雄当时觉得没脸见人,甚至要提出辞呈,后来经过劝说,总算平安无事。可是雪子所受损失实在太大。偶尔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那则更正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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