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可是,这毕竟是新近出现问题,已往几次相亲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再说贞之助有鉴于幸子以前嘴唇上那块褐色斑不药自愈事实,也就没有重视这件事。幸子呢,她认为雪子脸上那块东西是周期性,什时候出现,可以事前计算好日子作出预测,相亲日期只要避开那几天就可以。哪里知道则由于井谷催促得紧,再则由于幸子自己大意,她估计相亲那天雪子脸上褐色斑即使还留下点儿痕迹,也不至于过分惹眼。结果造成这次失误。
今天早晨幸子在丈夫上班之后,便悄悄探问下雪子对于昨天相亲感想,知道雪子愿意听从姐夫和姐姐们安排。难得事情进展顺利,幸子担心说话不当而出岔子,当天晚上等悦子睡着,便让贞之助也回避,她自己把要拍X光和去看皮肤科这两件事情提出来和雪子商量,不料雪子满口应承,说什只要二姐同去,找个医生诊断下也行。讲定以后,雪子眼圈上褐色斑却又天天消褪下去,几乎都看不出。幸子想样是找医生看病,莫如等下次褐色斑明显时候去。可是,井谷策略如愿以偿,这次是贞之助急如星火,为报告相亲经过以及催促从速调查男家身世,他第二天就赶到上本町长房家,向大姐汇报准备带雪子去大阪医科大学就诊。过天,他故意对女佣们说要同雪子去三越百货公司买东西。去大阪就医结果,内科和皮肤科都如预料,没有什问题,X光透视软片当天就洗出来,胸部点儿阴影也没有。过几天,诊断报告寄到,血沉十三,其他反应全是阴性。在皮肤科受诊时,医生把幸子叫到旁,开口就说这位小姐应该赶快结婚。问起注射疗法,医生回答说打针固然也能治好,不过像她这种程度褐色斑也很难说,与其打针远不如早结婚,结婚是治疗褐色斑唯良法。就此结束诊断。看来杂志上读到那篇记事不假。
“那,这些东西你去送给井谷老板娘怎样?”贞之助问幸子。
“送去也行,只是人家既然看中您办事迅速,专门找您打交道,还是您送去好。并不是因为被冷落,就生人家气,实在是干不这种鸡飞狗跳活儿。”幸子说。
“没有关系,那好办。也来个官样文章得。”第二天,贞之助在他会计师事务所里打个电话给井谷,大致讲下去大阪就医经过情况,然后把X光照片和诊断报告书用快信挂号寄出。过天,下午四点钟左右井谷打来电话,说—小时后拜访。到五点钟,井谷准时来到贞之助事务所,来就说:“昨天很快就接到回音,多谢多谢!邮件当下就转给濑越先生。濑越先生说:‘承蒙寄来这样详细报告书以及特地拍摄X光片,非常过意不去。看到报告书和X光片,不用说已经完全放心,只怪自己当初信口开河,十分失礼,务望代为多多道歉。’”客套番之后,井谷又说:“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濑越先生想和雪子小姐再见次面,从从容容地谈上个把钟头,不知府上能不能同意。”她又补充说:“濑越先生尽管已是不惑之年,可是没有恋爱经验,还有点儿天真未凿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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